“孩子可怜呀。”
熊碧云是个心软的人:“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哪家要女儿,送给他们去养呗。
反正咱们家里穷,给她找个好人家,还过的好一点,比在咱们家强。”
“我没那个脸。”
杨文修说。
“再说了,”
他说,“家家户户都想要儿子,谁想收养女儿?要是儿子还有好人家肯要,儿子你舍得送吗?女儿谁生不出来。”
熊碧云叹口气:“哎。”
杨文修说:“我在家的时候,告诉过你。
娃娃不管生多小的病,都要去看医生,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兄弟两个小时候,不管哪里不舒服,我哪次不是立刻就带他们去找医生看病?结果你们倒好,看着娃娃发高烧,就让他在家里烧着。”
熊碧云低声小气地说:“人家不是说给擦点酒精,烧就会退了么。”
她不敢抬头:“我看你上次也是擦了点酒精就好了的。”
杨文修听的想打人了,怒道:“你没见那次是杨医生先来打了一针,打的青霉素!
光酒精顶啥用!
你见过酒精把高烧给治好了的?你生病都知道要打针吃药,娃娃不知道打针吃药?”
熊碧云说:“人家说娃娃打针吃药多了不好……你没听说四队岳家那娃娃,就是打针打坏了,成智障了。
现在没法说话,也没法读书,就是打的青霉素,说是扎到了啥神经。
那西医的东西真的说不准啊,万一哪点扎坏了……那针扎到肉里,多吓人…”
杨文修感觉跟她无话可说,无法交流:“我看你就像个智障。”
熊碧云惴惴的。
“三个大人,带不好一个娃娃,那么大一个人,活活给你们害死。
结果我一个人气死了,人家当爸当妈的根本没当回事。”
“这种人做父母,就是在杀人!”
杨文修对孙子鑫儿的死,始终无法释怀:“杀儿杀女不犯法,让他整天去打牌吧,反正以后他的事我一分都不会管。”
男人
春狗跨进门,就看他老婆罗红英躺在床上,婴儿也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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