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小心看大智脸色,有史以来第一次用讨好的语气跟他说话,看要来抓自己的何笑,可乐嗖一下就从窝里蹦出来,钻床底蹲起身两只大眼睛瞪圆跟她对峙。
“可得了,大冬天就指着那身毛御寒,你再给它剃秃了,看它不挠你。”
大智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我冻头。”
“我找人借张棉帽子票,下午就给你买回来。”
何笑赶紧保证。
“我不就昨晚跟你抱怨了一句说过的是和尚日子吗,结果你这造型上也要让我跟和尚看齐。
还有,你是不是怕我变帅后出去招小姑娘,才故意给我毁容的。”
大智一副认准何笑原来是个妒妇的表情。
把何笑气得那点没剪好头的愧疚一点都没剩地挥发了:“你不知道?我不但善妒,我还擅使毒,你要是再狗尾巴翘着,我给你下耗子药你信不信?”
被毁形象的人周一扣着棉帽子,时隔一个月再次出门上班去了。
他和何笑结婚的事情何笑来送喜糖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挨个恭喜他并调侃他运气好受了伤一点事没有不说还娶上了厂花。
然后一摘帽子,可让同屋的亮子捡着乐了:“哎呀,大智这脑形长得不错啊。”
还上手摸了一把。
“去你的。”
大智挥开他的手。
徐熠跟着笑了一会,给大家分配任务:“年底各机关单位交互盘点,我们科今年分到档案科,你们谁去?”
“还有哪个科跟我们一组?”
亮子问。
“就我们科自己负责档案这块。”
大家一听都叫苦,心直口快的周嚷道:“科长,你说我们科是不是被整了。
档案科那一大仓库卷宗什么的,以前不是两个科室联盘吗?今年让我们自己弄,得多少天才能盘完?”
徐熠无奈摇了摇头,他们科确实被集体排挤了,或者说连坐了。
前两天开会,厂里的副书记点名批评他工作不力,让一特务在厂区潜伏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还让厂里员工受到人身伤害。
是不是工作失误,也不是这帮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下定论的事,徐熠并不在乎领导怎么看,会上的事也没必要跟底下人说。
大智一想就知道这事还是跟自己有关,正好他在钱厂长工作日志上发现的一些问题也需要核实下,开口对徐熠说:“科长,我去。”
徐熠想想,他身体才恢复,现在气温低,在室内盘点不出门也好,遂点头答应。
档案科干事带路,拿钥匙打开放卷宗的小仓库的门,指了指里头堆积如山的资料又递了个厚厚的一本索引:“林干事,就这些,一个星期能盘完吗?”
大智没说话,只是打量下屋子,角落有个架子上的文本明显跟其他有些不同,指着那块问道:“那些事什么?”
那人恍然:“差点忘跟你说了,这些你不用盘,财务科快过期的账,没到日子销毁,又没地放,就临时放在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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