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屋子没人住,家中并没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所以他住过的那间屋子明显是姜莱搬过去住了。
许知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跳都跟着快了一点,他看向安青藤问,“青藤,青蔚姜莱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安青藤算了算日子,“走了能有六七天了吧,算算日子应该是快要到京城了。”
“六七日?”
许知意有点惊讶,他以为走了已经有了一阵子了,恐怕是姜莱到了京城而他出来了清溪村,所以他们才错过了。
六七日并不足以走到京城,他们该在路上碰见的,怎么错过了呢?
白术明显也想到了,他看向自家公子,“公子?”
许知意失落一瞬间,又再次开心起来,“无事,她既然去了京城,那我们总能再见的很快能再见的。”
许知意原本就是撑着一口气从京城赶过来的,此时确定两人还能再见,姜莱还没成亲,他的心神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疲惫上涌,不过一刹那的功夫,只觉得眼皮下沉,眼前天旋地转,他径直向后倒去。
安青藤惊呼一声,想要去扶,白术更快他一步,扶住了许知意,他踉跄两步,却又站稳了。
许知意缓和了一下眼前的晕眩,对安青藤安抚的笑笑,“我没事,只是忽然有点困,我想睡一觉”
安青藤自幼跟随母亲学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叉起腰,严肃着脸,让白术把许知意扶到床上。
安青藤把许知意的手腕拽出来给他把脉,“思虑过度、耗伤心脾、气血两虚,你还逞强,再逞强人都没了!”
许知意还没什么反应,白术已经着急不行,“安大夫!
这要怎么办啊?”
白术一听这么严重,先带了气。
他平时劝不了许知意,早就有了一肚子的气,让许知意看大夫,总是被他用各种原因岔过去,此时总算能让大夫摸到了许知意的脉象,他忍不住把许知意平日的作风一一诉说,“平日里忙起来连饭都不肯吃,只一壶又一壶的茶往下灌,平日总是胃痛,又不肯喝药,忙起来更是不管白天黑夜”
许知意都听不下去,用被子捂住了脸。
一股浅淡的桃花香气从被子上传入鼻子之中,许知意一下子就想起三年前的雨夜,他遇见蛇之后不肯回到自己的屋子去睡,得以与姜莱同床共枕,那时候他闻到的就是这种香气。
许知意的脸一下子红了,却不肯拿开,任由那股桃花香气把他包围。
安青藤与白术的声音都模糊了。
他们交谈着,安青藤严肃着说,“不肯喝药怎么能行,他现在身子亏的厉害,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可能与子嗣有亏,必须得调理”
白术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把许知意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公子,你听安大夫说了吗!
再这样下去对子嗣有亏!”
许知意从被子里被挖出来,脸颊红红的,有点没听进去,“什么?”
白术想起许知意曾经抵赖的样子,立刻提高了警惕,他想了一下,把刚刚许知意在乎的东西扯出来做挡箭牌,他大声道,“姜女君父母双亡,今后定然想要多生些孩子的!
要是公子你在子嗣上有亏,怎么与姜女君交代!”
安青藤看看白术,又看看许知意,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许知意终于听进去了,他的脸更红了,羞恼着呵斥白术,声音却软绵绵的,“白术,你在说什么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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