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叫榕桦送来的,说是陆世子命人送来的,含在嘴里能减疼痛。
姑娘快吃一颗?”
玉盒子里满满翠绿色的药丸子,有薄荷的凉气,药的苦香,还有糖的清甜。
白知夏看了一眼,但想到陆晏,就蹙眉摇头。
茯苓与豆蔻面面相觑,可没多大会儿,白知夏就伸手出来。
虽说厌恶陆晏,可犯不上与自己为难。
她软绵绵的接了颗药丸子塞嘴里,清凉甜润的感觉迅速蔓延,从嘴里一直往嗓子眼儿里窜,没多大会儿,一直火热疼痛的喉间就觉着舒缓许多。
“嗯……”
她舒服的喟叹了声。
白知夏的院子如今是最热闹的地方,范氏与姚氏每日都要在这儿待上大半日,连庶务都挪到她这院子的小花厅处置起来。
白崇兄弟几个更是每日都要来看看,更别提白远,恨不得长到女儿院子里,什么时候见他,都是眼眶红红的。
日子难熬,可到底熬过来了。
小半个月过去,寝屋里的咳嗽声越来越少,要不是那一玉盒子的糖,可见熬的更艰难。
这日郎中来诊过脉,总算轻松些许:
“到底便也无甚险要了,只是还需休养滋补,姑娘此番遭了大难,身子亏损不小。”
脸颊凹陷,身形憔悴,白知夏这遭意外过后的大病一场,确实亏空不小。
白知夏应着,咳嗽几声,与郎中道谢。
等送走郎中,白崇进来,几番欲言又止。
白知夏看着他:
“哥哥这是要我去与陆世子道谢么?”
搭救之恩,送糖之情。
“我昨日派人去问过了,陆世子现如今,病的厉害。”
白知夏想月钱在陷阱遇见陆晏的时候。
哪怕是夜里,可月色下也能看得清。
他肩膀和腿上都穿透了铁刺,身上还中了不少刀剑的伤,腹上那一处,还好似戳透了一般。
陷阱里到处是血,而他的伤口都已凝结成了黑血,可见是掉下去时间不短,也失血不少了。
这样的伤,轻易是不好养的。
但皇后千秋那晚,他为着救她,致使伤口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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