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南闷闷地应了声。
见她眼角依旧挂着泪,林熠下意识的举起手,只是手落到一半,他又醒过神来一般,僵了下,垂了下去。
顾溪南摸了摸还有些余痛的鼻梁,又自己抹了下眼角的泪,有些生气地抬眼,“都怪你。”
“……”
林熠眼里有些茫然,但还是下意识的回她,“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顾溪南没好气地戳了下他的锁骨,“都怪你长的太瘦,骨头那么硬,撞上去痛死了。”
两人的对话引来身边乘客的不少侧目,有人失笑,有人投来打趣的目光。
林熠有些尴尬地抚了下被她戳过的锁骨,轻声问:“你……现在好些了没有。”
顾溪南吸了吸鼻子,“好些啦!”
“哦……那就好。”
顾溪南抬眸,见到他那紧张中又带了些无辜的表情没忍住笑了下,“你真是……”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林熠抿抿唇,老实道:“本想扶住你的,没来得及。”
顾溪南又笑了,“怎么可能来得及,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
说罢,她伸手拉住了他腹部的衣料,林熠一僵,核心瞬间紧了紧。
顾溪南泰然自若,“借我撑一下,下次再刹车也好有个缓冲。”
林熠于喉咙深处“嗯”
了声,视线流放到车窗外,脸上有些热。
公交车走走停停,惯性带着人也摇摇晃晃,顾溪南偶尔会贴近到林熠身前,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热意。
林熠面无表情地望着车窗外飞快往后倒去的街景,握着吊栏的手紧得绷起青筋。
又一次停站,顾溪南得下车了。
临下车前,她指着林熠脸上的伤口嘱咐,“到了学校后记得再擦一次药。”
林熠点了点头,“好。”
顾溪南笑了下,挥手道别,“那我先走了,明天见啊林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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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一见到林熠脸上的淤青,同桌就惊呼,“呀,哥们儿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两天不见就狼狈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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