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一名律师了。”
他把名片放到桌子上,推向孙茂远。
“婶娘雇我来帮你。”
”
哥,我要出去!
我要赶、赶紧出去!”
见到了熟人,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情绪激动得连桌子碰晃了。
“今天、今天是5月5号了!
我要出去!
出去!”
熊小时沉默地跟着坐下,看着。
对面的孙茂远急得仿佛要哭了。
“我知道,但这事不能着急。”
方政安抚着他的情绪,慢慢地问:“你为什么要赶紧出去?是有什么要办的事情吗?我可以帮忙吗?”
孙茂远犹豫地看了看方政,但最后还是急促地摇头。
他不肯回答,只是不断焦虑地重复:”
我没杀人!
我得出去!
我、我、我……”
他的急躁加重了他的结巴,最终也没能把“我”
后面的话说出来。
见他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的意图,方政换了话题,开门见山:“你想早些出去,就先要告诉我,5月1日晚上,你在哪儿?”
听到这句,熊小时立刻打起精神,耳朵竖起。
但孙茂远却依旧只是摇头,不肯开口。
方政又问了几遍,慢慢向他分析了他现在的处境和说出实话的必要性,还多次提到了他的母亲,提到他们的家乡,提到他们共同认识的亲戚朋友,情和理都兼顾了,叙旧和闲聊甚至多到让熊小时觉得啰嗦。
但最终,孙茂远还是哽咽着抓着头发,痛苦地摇头,整个人如同濒临崩溃的困兽,随时都要被压垮。
方政停下了劝说。
房间里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熊小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拿着模块笔落笔在她的笔记本上,看了看上面记着的问题——
q1:孙茂远承认犯罪了吗?
q2:孙茂远说出5月1日晚的所在地了吗?
她面不改色地按出红色笔芯,在这两个问题的后面,分别画了一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