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角已被我占了,你忘了?”
经他反复提点,我终于忍无可忍,一推棋盘道:“皇上不要太欺负人了!”
司徒鄞挑眉看我,十分沉静,“我怎样欺负你?”
“你……怎么判定棋子摆布一定是皇上说的那样,可能是皇上讹我的子呢!”
我开始耍无赖。
连输五盘实在让人没脸见人。
“我会么?”
听他反问,我愣愣纠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
司徒鄞斜倚桌旁,看着我的样子嗤嗤笑起来,“罢,算我输。”
说这话时,他眉间的忍让溢于言表,好像委曲求全让我一般。
我被将得说不出话,憋了半晌道:“夜深了,请皇上……”
“说好的,你赢了,有彩头。”
他自然地接过话,轻而易举抱我在怀,如顽童眨眼:“娴妃平日睡在暖阁还是内殿?”
我僵硬地看着他,大脑空白。
“内殿的床比较大,暖阁似乎挤了点。”
什么叫……挤了点?
他低头看了看我,轻笑自言:“挤点也不错。”
什么叫挤点也不错!
再这样下去,面皮只怕要涨出血来,我尽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皇上,臣妾有伤在身,可能……不便,不如请……”
“应该碍不到那里。”
司徒鄞大方说罢,起步往暖阁走去。
“……”
不是没想过给皇上侍寝,从进宫那日起,便做好了这个准备。
但现在情况不同。
不知从何时开始,假戏不似作假,真恨消弥无形。
我缩在床榻里侧,尽力掩饰自己的紧张。
司徒鄞撩起裙摆研究我的伤,“上过药了吗?”
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我松下一口气,“皇上来之前,迢儿帮臣妾上过了。”
司徒鄞“嗯”
一声,忽然一歪头,“称呼怎么又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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