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
实在是太可笑了!
!
江宇珩根本无法接受。
这么多年……他竟然是靠偷了楚停云的一根头发安稳度日到现在。
震惊,愤怒,怨恨,恐惧,惊惶……无数的情绪像铁刷一样狠狠在江宇珩的心脏上摩擦,刷得鲜血淋漓。
可在门口听见这个秘密之后,他却连冲进去质问母亲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能像个小偷一样,悄无声息,提心吊胆,又惊惧万分地飞速离开。
甚至江宇珩都不敢回江家,他去了自己买在外面的房子,先把里面包养的情人赶出去,然后愤怒地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啊啊啊——!
!
!”
他在房间里发泄,尖叫,怒吼,拼命砸东西。
这大概是江宇珩最恐惧最失态的时候。
发泄过后,他坐在满地狼藉之间,没了力气,总算才硬生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江宇珩让人去查陈婉清所有的前任,以及所有曾和她来往密切的男人。
这一刻,除了害怕羞恼之外,江宇珩忍不住连带着陈婉清这个亲生母亲也怨恨起来。
怨恨她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抓不住江晟海的心,怨恨她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怨恨她既然要瞒,为什么不做得更隐秘一点,手脚更干净一些,偏偏在现在这种最紧要的关头被人抓住把柄。
甚至……既然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不早早除掉楚停云,反而竟是任由对方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
“操——!”
他忍不住恨恨一拳砸在地上,砸得满手是血。
尽管如此,第二天江宇珩仍旧衣冠楚楚,若无其事地去公司上班。
他先是一如往常般工作了一天,直到下午五点左右才去见了江晟海。
江宇珩打算探探对方的口风。
不过去的时候,楚停云已经在里面了。
父子两人似乎又在里面进行了一场巨大的争吵。
不过这次江宇珩没有偷听到多少内容,因为下一秒江董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从里面猛地推开。
砰——
楚停云推开门出来,看见江宇珩的刹那,眼神顿时变得厌恶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但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对方当作空气般无视掉,大步离开。
这样的目光和态度江宇珩早就习惯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楚停云这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
但现在,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地面对这样的目光了。
江宇珩深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门进去。
进去的时候,江父正在吃药,
他今年才五十多岁,也算是正是执掌集团的壮年阶段,但由于三年前被楚停云气到心梗住院三个月,又做了心脏支架之后,近两年的身体情况就不太好了,连两鬓的头发都开始有些泛白。
江宇珩进来后没说话,忍不住一直盯着江父的脸看。
看了许久,他发现自己长得真的一点都不像这个男人。
江父注意到了他奇怪的视线,把药瓶随手放进抽屉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