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谢知真被拓跋曜吓到了,都忽略自己现在是被拓跋曜抱着,她结结巴巴的喊道“您你”
拓跋曜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轻拍她的背部,“阿菀不怕,是我。”
“就是你,我才害怕”
谢知腹诽,皇帝都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吗就算她是孩子,也不能随随便便上自己床吧她现在年纪不大,可她将来会长大的,难道他也要如此不过到拓跋曜满脸阴郁,谢知心里再大的不满都只能憋着,你是皇帝,你做的都是对的。
拓跋曜何等敏锐,察觉到谢知的不满,轻笑的松开他的手臂,“阿菀不开心”
谢知瞅了他一眼,见他面带微笑,眉间阴郁虽在,但已经淡去不少,她嘟嘴说“陛下又非请勿入了。”
拓跋曜身体放松的靠在隐囊上,半搂着谢知笑道“我只听过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没听过非请勿入,你从哪里听来的来教你的先生不好,该罚。”
谢知瞪圆眼睛问“那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呢”
拓跋曜见小丫头气鼓鼓的望着自己,就像一只小蛙,他捏捏她小脸,“你满七岁了吗”
“可是陛下满七岁了啊。”
谢知不悦的说,“你这样是不尊重我。”
听着谢知奶声奶气的控诉,拓跋曜心情更好了,偏头低笑,他这次是真得笑了,越笑越大声。
谢知听着他的笑声有些不安,她动了动身体,小声的问拓跋曜“陛下你怎么了”
拓跋曜感觉到谢知的亲近,他停下大笑,亲昵的说“傻丫头,别人孝服里都穿丝缎,就你实心眼穿麻衣,穿着不疼吗”
谢知闻言才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她脸色都变了,拓跋曜解释说“是宫女给你换的。”
他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尊重阿蕤的事。
谢知松了一口气,随即埋怨的着拓跋曜“陛下一点都不尊重我。”
拓跋曜不解的问“我哪里不尊重你”
谢知说“哪有让人随便给我换衣服的”
拓跋曜道“我听宫女说你身上都红了,不给你换,难道让你把皮肤都穿烂”
谢知说“哪有这么可怕也就穿几天,我母亲”
谢知话说到一半不肯再说下去。
“你母亲怎么了”
拓跋曜问,暗忖谢皇后不是好好的吗
“阿耶说我母亲去世后的时候,我才刚出生,小小的一点,哭声都听不到,他怕都养不大。”
谢知喃喃道“我那时候那么小,阿耶肯定不会让我穿孝服的。”
不说舅妈,就是父亲,他们都没有给父亲穿孝服啊,父亲也是皇帝,天和帝死了由百官和她们守孝,她父亲什么都没有。
拓跋曜反应过来,阿蕤说的是谢灏的妻子,并不是说谢皇后,也对,她又不知道谢后是她的生母。
听了谢知的话,拓跋曜想到了李氏,那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都没得宠过,他一出生她就被赐死,他也没给她穿过孝服。
谢知瞄了拓跋曜一眼,低声道“我想陛下一定很伤心,我也不能替陛下做什么,给太上皇帝穿孝服只是我能做到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拓跋曜心中大恸,他跟阿蕤一样,都是没了父亲的孩子,他们的母亲拓跋曜轻嗤,不提也罢,他低头亲亲谢知的额头,“阿蕤,以后就留在宫里陪我好吗”
自谢知会说话后,拓跋曜已经不在对谢知做这么亲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