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六叔自幼聪慧,可现在又成如何了一个痴肥的傻子。
祖父要是知道他最心的幼子变成如此,会不会气得大骂父亲不孝子
许是秦纮着秦绍的目光太专注,秦绍蓦地惊醒,到秦纮目光沉沉着自己,他下意识的将身体蜷得更弯了,目露恐惧。
秦纮吩咐下人送来一条毛毯让秦绍盖着,他坐在烛火下,他每天都会固定一段时间,哪怕再累都不曾断过。
秦绍裹着毛毯困惑的着秦纮,不明白他留自己在房做什么让自己陪他秦绍瞄了秦纮一眼,手伸向了不远处的架,快速的拿了一本,再偷偷瞄了秦纮一眼,见他依然专心致志的,他也低头起手中的。
可惜他一个字都不懂,他从小没人教,汉语都是庄上一个老仆见他可怜才教他的,柔然语他倒是很熟练,平时跟阿娘说话都是柔然语。
不过阿娘清醒的时候不多,疯了就喜欢打他,老说是他害了自己。
秦绍双目迷茫,他到底怎么害阿娘了
秦纮一大半注意力在卷上,分了一小半在秦绍身上,见他也没阻止他。
秦绍了半天不认的字,打着哈欠又睡了。
但很快门外响起吵杂的声音,秦绍一下惊醒爬起来,戒备的瞪着门外。
秦纮放下卷,静静的着门外,顷刻后房门打开,两名女侍卫架着丘穆陵氏进来,丘穆陵氏到房里只有秦纮,气势一下起来了,“阿狼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听到丘穆陵氏说话的声音,秦绍四肢着地,呲牙咧嘴的做防御状,他认识丘穆陵氏,这人和她的崽子一直会打他,打不过他就让侍卫压着自己打,是敌人
秦纮起身给丘穆陵氏行礼,“祖母,父亲找你有事。
不过他还有点事,劳烦祖母稍候。”
说完他示意侍女让丘穆陵氏落座。
他举止很有礼,但对丘穆陵氏却无多少恭敬,着她的目光甚至是讥讽的。
丘穆陵氏被秦纮讥讽的目光得浑身不自在,起身怒视秦纮,“你们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没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秦纮似笑非笑的着丘穆陵氏“我们为什么叫祖母过来,祖母不知道吗”
丘穆陵氏色厉内荏道“先生怎么教你的你不知道敬老吗我是你祖母。”
“就是在你是祖母份上,才让侍女去请你,不然就是侍卫押你过来了。”
秦纮目光讥讽的着丘穆陵氏,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容貌如此丑陋又水性杨花的老女,不仅能让祖父为她连命都丢了,还能让一个朝廷重臣先为她休妻再娶。
难道这就是军营里老人们说的,自己还没长大不是男人关系秦纮着丘穆陵氏,心里很确定,就算自己长大,也不可能会喜欢丘穆陵氏这种人。
“你敢。”
丘穆陵氏虚张声势。
秦纮微微一笑,“祖母还是坐下休息一会,父亲马上来了。”
秦纮说话间,秦宗言推门而入,他又换了一件玄色深衣,刚刚软玉温香在怀,让秦宗言心情好了许多,也有闲心跟丘穆陵氏说话“想让崔陟休妻娶你”
崔陟是崔太皇太后的大兄,崔五娘的大伯,正妻贺楼氏仍健在,这对母女祖传的都不喜欢明媒正娶。
被秦宗言当着孙辈的面点破自己奸情,丘穆陵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
“我劝你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以为把崔陟勾引到手就能入崔家,太皇太后能容你”
秦宗言道,崔太皇太后会时常招顿丘公主入宫就是因为她善于谄媚,公主中就属于她逢迎最合太皇太后心意,太皇太后就想当养了一条会说话的狗。
平时宠怎么闹腾,主人都能忍,可一旦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还有命在。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