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安抚拍着妻子,“放心,宁馨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的女儿他心里有数,现在是他们在,才靠他们,等他们都走了,她自己也能立起来,不然他当初让女儿离婚,女儿就不会答应,“而且还有阿镜和阿菀在。”
陈留没说话,说阿菀会照顾宁馨她信,阿镜的话对宁馨也就面子情。
谢简知道妻子心里想什么,他不想妻子对女儿有芥蒂,“阿镜也难,秦宗言跟阿狼性子不同,她要为我们谢家考虑,谢家好了,大家才好。”
“你以为我老糊涂了”
陈留白了丈夫一眼,她也知道阿镜是为了谢家好,可她到底是郗夫人生的,跟她隔了肚子,丈夫对她好,她心里肯定不平,这种微妙的小心思,只有女人才能了解。
谢简笑着说“是我老糊涂了。”
他见妻子心情好转,他替她理了理鬓发,“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天牢。”
“是去找初一吗”
陈留问,初一是她外孙,拓跋怀是她侄孙,她孙子杀了她侄孙,陈留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初一,“阿菀不是去找他了吗”
“我就是怕阿菀做傻事。”
谢简说,“初一是她带大的,她肯定舍不得初一死。”
陈留唬了一跳,“初一会死”
秦宗言还能杀了初一不成
“他杀了陛下,怎么能不死”
谢简反问,但是孙女肯定不会坐视初一去死,谢简揉了揉额头,这丫头无法无天,秦纮又纵着她,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
“这”
陈留左右为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让初一死,“你快去天牢吧,总不能让阿菀犯错,她现在这位置也不知道多少乌鸡眼盯着。”
秦宗言到底年纪大了,孙子都成年了,即使有人想给他送人,也是指望吹枕头风,不为别的。
秦纮却不同,他正当盛年,膝下有只有两个未成年的儿子,要不是他一直在江南,恐怕后院早被人塞满了。
谢简哂笑,他从来就没担心女儿或者孙女位置不稳,除非他孙女自己玩腻,想换个人扶植。
初一在天牢待遇很好,没人敢怠慢他,这自打有文字记载以来,就没几个敢刺杀皇帝的,这可是他们天牢头一回。
谁不知道他是秦家铁杆心腹,秦家几兄弟把他当儿子养大的,这小祖宗是犯了弑君大罪,可也救了秦大将军,谁知道秦大将军会怎么处置他他们好好伺候着没错。
谢知赶到天牢时初一正在,他幼时不,可随着年纪渐长,他倒是愿意沉下心来了,阿姊说的没错,里可以教人做很多道理。
“你还会读”
谢知到初一居然像模像样的坐在灯下,气不打一处来,“你的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阿姊是气狠了,初一暗忖,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粗俗的话
谢知是真被初一气死了,“你都制住拓跋怀了,为什么要杀了他”
“当时太顺手。”
初一如实说,谁让拓跋怀太欠杀。
“你是谁都太顺手都能杀”
谢知怒道“你知道杀了拓跋怀有什么后果”
“我会赔命。”
初一满不在乎的说,他又不在乎自己死不死。
谢知定定的了他半晌,突然眼眶红了,泪水就这么落下来,“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