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继续不耻下问道:“哪位菩萨?”
“……”
妍冰努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露出紧张神色,而后微翘唇角笑道,“不记得了呐。
小时候看的话本。”
她自己浑然不觉那笑容僵硬得恍若傩戏面具,文渊将此看在眼中,也是一笑,而后用充满疑惑的语气应道:“你看的话本挺特别,我只知菩萨坐骑有狮子、白象、谛听等。
雄鸡?闻所未闻。”
妍冰无法自圆其说只能随意找了借口道:“许是年轻士子写着玩儿瞎掰的?”
“不,我疑惑的只是,咱俩幼时同在李家念书,藏书阁我也常去,为何你看的话本我没见过?”
文渊自上一回妍冰说从话本里看到“帽针杀人法”
一事之后,就已经生了疑。
这回见妻子又露怯,他立刻萌生了趁势逼问真相的念头。
“你也没念几年李家家学吧?怎么就不能我看过而你没看过?难不成你还每本书都翻过?”
妍冰将下巴一昂,振振有词的反驳。
“没错,我还真都翻过,”
文渊却没给妍冰开脱的机会,直截了当道,“当年或许并未将话本全部看完,但在你说了帽针一事后,我又抽空回去了几趟借书来看,至少话本与杂记类已经全部浏览完毕。”
“……”
妍冰深深地沉默了,她看着文渊那波澜不惊的神情,完全无法分辨他是当真查阅了群书,抑或只是在诈自己。
“还有点心方子,知味斋开张的这几月里,你一共提供了十二种色香味俱全的自制点心方子,其中过半均与坊市中现有的点心截然不同。”
文渊握住了妻子的手,一脸探究。
顿时,妍冰抿了唇无法吱声,这年月,重要的食谱是需妥善保管且世代相传的重要财产,风雅士族更是如此,她实在是无法假称是书斋自己看的。
不等妍冰瞎掰,他随即继续追问:“点心方子你又是从哪儿看的?既不是李家所有也不是舒家所传。
若说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五岁以前尚无法亲自下厨时,就开始研究了吗?”
“唉……真不愧是大理寺评事呢。”
妍冰长叹了一口气,她真是没想到,自己在榕树村时展露手艺就已经露馅儿了!
更吓坏了人的是,他居然一直憋着没去证实自己猜疑,直到积攒了多条“罪状”
才势在必得一起聊。
思及前两日亲眼见到文渊快刀斩乱麻似的问案,妍冰再也不敢抱侥幸心理,想了一出最易让人接受的理由,试探着道:“你看过《枕中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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