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匣子为铜质,打开一看竟全是金锭与珠宝!
另两个小箱子约莫都是香樟木,其中一个里面放着孤本、珍本古籍,另一个里面则全为书信与各类文件。
将最面上的一份手稿展开,只见标题竟为“舒弘阳谨立休妻书”
几个大字,妍冰顿时心如擂鼓,双手抑不住的微颤。
她甚至来不及细看内容就匆匆瞟到页末,有落款有用印甚至还有见证人签名用印!
足以说明东西确实无疑。
再一细看,妍冰才发觉休妻书竟是侧重内容不同的两份,一为y一为妒,可供出示者用于不同情形。
直到此时,她才知阿爷是唯恐他去后子女被继母欺负,用心良苦留了后手,这可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妍冰抑不住的鼻头一酸,而后又强打精神收拾了财物,只将休书仔仔细细叠好放入怀中,这才匆匆赶回后院。
没多久兴益就取回了人参,但并未邀请到大舅舅,在喂阿爷吃参汤时,他才悄声对妹妹说:“大舅舅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他说如此紧要消息需由舅母去打探确认一下,看是否当真属实,他们明日再登门拜访。”
“好,明日应当也行。
我这里也找着好东西了。”
妍冰说着暗暗拍了拍胸口。
等到稍后回了卧房,兴益见着休书后也是满脸震惊与怀念,随后赶紧连夜各拓了一份,原件则藏起来备用。
次日恰逢官员休沐,一大早李氏还没梳洗妥当李茂就已经黑沉了脸色带着妻子登门。
探望舒弘阳之后,李茂在妹婿床边一坐,二话不说直奔主题,恨恨瞪着李氏质问道:“听说你正在给五娘议亲?和定越郡王幼弟?”
“是呢,”
李氏看着自己夫君假模假样的用绢帕拭了眼角,叹息着说,“阿冰今年有十三了,阿爷又眼瞅着就要不中用,不如赶紧把婚事定下来才好,省得耽误了大好年华。”
“怎么不先知会我一声?”
李茂依旧怒气冲天,甚至直言骂道:“如此低劣人品既贪花还爱幼女之人竟也值得议亲?还不赶紧把这事儿推了!”
李氏却是神色淡淡的,镇定回答:“旭公子从前只是年轻贪玩,他保证往后一定洁身自好。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家高攀了,那可是皇亲,正经的国姓。”
说话间,兴益忽然发现跟在李氏身侧的妍清竟然在抿唇而笑,像是讥讽又像嘲弄。
他不由气恼道:“既然是好亲事,那不如你许阿清给他啊,十岁与十三岁也差不了多少。”
“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六娘还小。
况且,我还打算多留她几年。”
李氏撇了兴益与妍冰一眼,并未将他当一回事。
“不,重点是你凭什么为我说亲?”
妍冰暗暗捏了捏衣袖中的休妻书,故意把话题往上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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