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家里了。
床边放着一杯水,我刚好渴了,就来了一口,没想到那股困意又来了,人一倒,意识再次模糊不清。
梦里唐管家的声音就在耳边——
唐镇:“少爷,这不好搬啊,商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郭文诺:“他睡着了,能知道什么。”
唐镇:“等下醒了怎么办?”
郭文诺:“我解决,这里炸了。”
解决什么?梦?我睁不开眼,只能猜测着。
地面好像在摇晃,爆破声离得很近,一声剧烈的响动以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意识回笼时,我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床边的水杯不见了,这不免让人觉得刚刚的一切是一场怪异的梦。
我拉开窗帘,外面的景致也与平常没有分别。
下楼时没看见郭文诺,唐管家还是照旧在客厅里看报,刘姨出去买菜了。
我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
往外一看,院子里的银杏树还在,但是地上的草皮好像是新的。
郭文诺让人换的?还挺讲究。
我这样想着,就准备回屋,余光不经意地扫过空无一物的隔壁时,愣住了。
李越爸妈的房子呢!
怎么不见了?他们不是住在隔壁吗?
我冲出去,在那个原本应该有栋房子的位置来来回回看,可是这天然的土坡,愣是瞧不出一点人工建筑的影子。
难道那不是梦?郭文诺把李钊真的房子炸了?他是不是疯了!
唐管家从刚刚开始就默默跟在我后头,大概是猜到我的想法,冷不防出声:“少爷没有炸李先生的房子。”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气都还没喘匀,唐管家又说:“但少爷把商先生原来房子的位置炸了。”
我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家:“它不是在这儿吗?”
唐管家:“房子是用拆迁专用设备挪过来的,树也是。”
一切不合理忽然就合理起来,郭文诺没把房子都炸平,真是手下留情了。
我想起在大学城遇到钟严的事:“是因为钟严发现了我们的住址?”
唐管家:“是的,他比较固执,少爷也是怕您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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