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摆了一瓶他二叔自己酿的果酒,度数不高,带着一股甜丝丝的葡萄味。
陆冼酒量不佳,再加上旁边还有江诏看着,他只喝了两杯。
江诏自己也只喝了两杯,两人身上都染着一股淡淡的果酒香味。
很快,吃完晚饭,一大家子亲戚又要打牌。
陆教授不会打牌,也不想陪大家熬夜,于是往江诏那边靠了下,问他:“我们去睡觉吧。”
“好。”
江诏立马答应。
他们的卧室都在楼上,亲戚们都在楼下玩乐,卧室房门紧闭后,楼下打牌的人根本吵不到他们。
二楼也有洗手间,两人洗漱干净后回到卧室。
江诏把灯关上,两人躺在床上,在浅淡醉意的熏染下,很快陷入梦乡。
然而时至半夜,江诏突然醒了。
陆冼毫无防备地在睡梦中往他身边靠,取暖。
两人手臂贴在一起,被窝温热。
江诏默默把手撤回来,看着天花板。
从明天开始,他要跟他哥分床睡,天天晚上挨这么近,他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受不住。
翌日,清晨。
冬日麦田里,铺上一望无际的绿色,新长出来的小麦只有十厘米高,从严冬里挣扎着绽放生机。
陆冼站在田野尽头,冲江诏喊:“江诏!
吃饭了!”
每天早上,江诏都会早起去田野里跑步,一方面锻炼身体,另一方面,尽管他已经放寒假了,仍旧不能松懈,等到开学,顶多再有一个多月就得考试了。
只有两米宽的小路尽头,少年带着一身热气,大步朝他跑过来,下一秒,他穿过寒风,直接撞到陆冼身上,拥抱住他。
江诏平衡能力很好,在撞到他的一刹那,瞬间停下脚步,陆冼被他撞了个满怀,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江诏穿着单薄毛衣,双手搭在他腰后,他粗喘着,身上热气腾腾,带着黏腻的汗,垂头靠在他肩膀上。
“呼……”
江诏还在喘,压抑克制,偶尔露出一点微弱的气音,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紧贴着他的胸口,陆冼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江诏的胸肌顶到了,莫名觉得对方好性感。
他抬起手,从后面拍了下江诏的肩膀:“先把衣服穿上,再去洗把脸。”
“嗯。”
江诏声音沉闷,环住陆冼的手偷偷收紧一下,然后恋恋不舍地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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