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轰”
的一声巨响。
十几分钟后,烈火吞噬了楼梯间,却因缺少助燃物,被阻拦在了铁门后面。
一切归于沉寂,那些嘈杂的笑闹与调侃声也不见了。
暹罗凝望着紧闭的铁门,缓缓抬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抵在了眉边。
“一路走好。”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被烧得漆黑的高楼之上,七位弈者静静的等待着出局的倒计时。
柯枫朝谈寂抬了一下左手上握着的抓钩枪,意料之外的招到了拒绝。
谈寂摇头说:“你早点出去疗伤。”
一米八五的奶狗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没得商量,”
谈寂没好气道,“血都出这样了还敢耗着。”
大约过了十来秒,心肠很硬谈少爷有点顶不住了。
“等你从手术室出来,我再跟你讲。”
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了时光的尽头。
规则与宝箱,斩杀与镰刀,白昼与黑夜,火焰与飞蛾。
所有的阴谋与欺骗,欲望与憎恨,都于入夜的那一瞬退却。
魂识沿着悬命线,回溯至人间。
那个有柯枫的,属于神明的,人间。
·指尖
午后的冬阳明亮而温暖,谈寂于病房里睁开双眼。
离开徐慢的局已有一周的时间,整整一周,谈寂都没有再见到柯枫。
那天他出局得最晚,受伤的队友们早已被送往医疗区,特殊工作间里,只剩下了安婉和来逮捕徐慢的执法人员。
徐慢制造并售卖非法药物情况属实,证据确凿,众人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暹罗和白橘接受了三天治疗后,便生龙活虎的离开了医疗区。
连雨对飞蛾类的昆虫产生了巨大阴影,除了常规治疗之外,还需要接受心理疏导。
禾月被抓走做了特殊天赋测试,确定为「能够在局中以傀儡丝为媒介操控规则」,被划分成了极罕见高危天赋,成功与谈寂的天赋一同,成为了公司新的机密内容。
而他们在局中所见到的吸血飞蛾,傅总通过连雨的描述查找了大量文献,确定为执棋者的幻想产物,现实中并不存在。
好在徐慢幻想出的吸血蛾无毒,咬伤于几人而言,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皮肉之苦,除了谈寂颈边那两个,被飞蛾化的小莲咬出的血洞。
谈寂午睡醒来没多久,便被主治医生敲开了房门。
“我们通过血液样本的检验,以及过往经验分析,对您身体中的毒素有了初步的猜测,”
主治医生说,“我们认为,这种毒素短时间内有刺激伤者情绪,改变其心里状态的效果,您可能会在被咬后的十二至二十四小时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冲动、悲伤或是末日感,除此之外,对身体性能不会造成过多影响。”
谈寂靠在床边问:“只有二十四小时?”
医生点头说:“是的,经过一周的治疗,您血液中的毒素残留早已微乎其微,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确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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