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榆走后不久,沈赝就蹑手蹑脚跟了出去,他顺着司白榆离开的方向跟踪,一路跟到车库。
而后他蹲在暗处盯着司白榆,等他开车离开后,才冷笑着拿出钥匙走到一辆红车前,准备开车跟上司白榆。
结果车门刚一打开,一根棒球棒就倏地横在他的眼前。
沈赝愣了两秒,还未等他反应,面前的棒球棒就猛地往他脸部攻击,他躲不及时,脸被砸得往里凹陷了一块,眼睛和嘴角顷刻间肿了。
车里迈出一只小白鞋,沈忧弯腰从车内出来,将棒球棒随意地扛在肩头,微微耷拉着眼皮,轻蔑地看着沈赝。
“是你!”
当看见袭击自己的人,沈赝非但没有意外,反倒欣喜若狂地颠笑,“我找了你好久,你终于肯出来了!”
沈忧侧身躲过扑上来的沈赝,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用棒球棒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庞,满腹狐疑问:“你不害怕我”
“我为什么要害怕您?我不会害怕您的,永远不会!”
沈赝不顾疼痛激动地抓住沈忧,眼球上的血丝清晰可见,蜘蛛网般爬满眼白,嘴角不断上扬,“母亲,我爱您呀!”
沈忧表情怪异,后退瞪着沈赝问;“你叫我什么?”
沈赝耸肩大笑,一字一顿地重复:“母、亲!”
沈忧斜眼看着沈赝,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无痛当母?不对,他是男的啊,即便沈赝是他的二代,也应该叫他父亲才对。
沈忧经历着头脑风暴,短暂深思后,他猛然想起正事,掂了掂球棒眼中杀意肃起:“你是当真不害怕我啊,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送你见阎王爷了!”
他说着抬起棒球棒,朝沈赝脑袋的方向挥,在即将靠近的时候猛然顿住,攒眉看着毫不躲闪的沈赝,冷声质问:“为何不躲?”
沈赝依旧笑眯眯地,抬眼深情地注视着沈忧,匍匐上前抓住他的裤腿:“母亲,父亲很想你呐。”
沈忧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环顾了圈四周,踢开沈赝躲回车里,踩下油门准备离开,可谁料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双手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身体瞬间瘫软无力。
沈赝笑吟吟地钻进车内,抱住沈忧的腰轻嗅着他的脸庞深深吸气:“我愚蠢的母亲啊,你也不想想是谁制造了你,没有父亲的允许……罢了,晚安,再睁眼就该是地狱了。”
沈忧在沈赝模糊地低语中缓缓闭上眼,沉溺在看不见的危险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一只蓝色眼睛——他与它深深对视,它的眼球被金色的铁链捆绑,瞳孔中是他的倒影。
等再次醒来时,与意想中阴暗潮湿的地牢不同,他所在一间温暖干净的卧室,墙上贴着海蓝色壁纸,靠近门的边上有个一米高的书架,上方时钟上滴滴答答的时针指在十二上。
外面正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珠拍打在玻璃窗上。
静谧且温暖。
但沈忧明白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手竟被一条铁链拴住,腿上也不例外,脖子处更是戴着一个粗大的项圈,中间部分有块三厘米左右电子屏幕,上面呈现着他看不懂的数据。
在他疑惑时,门“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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