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宋知予低头摸眉骨,鬼使神差问一句:“你和郁游之前就认识?”
好像有点八卦。
问出口,他后悔了。
“她啊?”
苏时渺不在意,扫着宋知予答得迅速:“我在国外参加比赛认识的,当时她揍我一顿,差点让我看见太奶。”
“后来回国内上学,听说她成了什么女团队长,吃很多苦,赚挺多钱欸,对了!
差点忘了正事!”
十五六岁的小少爷想到哪说到哪,散散漫漫的人难得正经严肃一回。
他从口袋捣鼓出两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郑重其事和宋知予对视:
“这是顶顶重要的东西,你可不许随手扔了!”
苏时渺扭捏着,双手将纸张递出。
宋知予拗不过小孩子。
他无奈伸手接过,定睛一看,情绪瞬息万变。
老子等不到他了
穆司卿怒气冲冲离开出租屋,久久没有说话。
他连轴转四天多,为的是见一眼魂牵梦萦的人,可他错的离谱,认错了人。
无数个夜里,
好像走不出来的,只有他自己。
凯迪拉克跃上高架桥,最大马力径直向前行驶,不要命一般越出城市,越过乡镇。
尘白找到人时,烈日当空。
穆司卿倚靠车头,眼神里浸着汹涌的悲伤,他身上翻动寒意,磅礴的难以呼吸。
尘白没吭声,看他捻灭烟头,又拨开打火机。
烟云缭绕,看不清男人的脸。
抽完指尖最后一支烟,穆司卿扭动僵硬地肩膀,啧啧摇头。
他嗓子干哑的彻底。
好半天,尘白理明白空气中那句简短的话——
穆司卿说:“老子等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