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我……”
宋知予不擅长辩解,支支吾吾的,临时编不出来话条。
“好了,下不为例。”
穆司卿淡然。
宋知予小心翼翼地撞上对方注视的目光,看见男人眼下灰青一片。
穆司卿近日忙得不可开支,不过家中小孩贪玩,拿了一个签名,一个印章,他疲惫不堪,顾不得追究这种小事。
若非庄园内的医生说宋知予身体发炎,不按时吃药,他不至于连夜赶路回管城。
说不清为什么着急心慌,仅仅听到少年不适,他便能想象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是如何委屈地哭。
忍不住,想见到少年。
所以回来路上,他专程买了杨梅蛋糕——管城盛夏,最出名的甜品。
出了甜品店,他忆起少年娇气胆小,怕是酸得反胃,都不敢不吃;于是,他又买了新鲜荔枝,亲手给少年一颗一颗剥开,送到嘴边。
宋知予不是瞎子,并非看不懂。
不自在地抽出湿巾,主动为男人擦拭黏腻指尖处的果肉汁水:“很累的话,歇会儿吧。”
少年永远把收到的好记心里。
男人爱死这份干净、不谙世事。
揽住少年,吻近在咫尺的唇。
“唔、”
宋知予耳根发烫,连带面庞,通红一片。
他怕男人在车上做出什么,讨好的回应,探手拽对方袖口求饶。
“乖,不动你。”
穆司卿浅尝辄止,掀起他的打底衫,于雪白的肌肤和脖颈上,落下几个吻痕,便喘着粗气,把人按进怀里。
宋知予表面无意,心里一软。
他总是如此,吃了很多苦,仍会因一丝丝的好,满溢欢愉。
穆司卿压抑克制,伏少年颈窝,睡去。
宋知予忽然没那么怕男人了,他轻轻拽过编织薄毯,盖到对方身上。
尘白驾车技术极好,一路鲜少颠簸。
后座的两人,不知不觉依偎到一起,被同一条毯子缠上。
睡醒时,宋知予缩于穆司卿怀里,男人长长的手臂,压住少年的腰肢,呈保护姿态,手心托住少年的脑袋。
“宝贝儿,下车。”
漫长的对视中,穆司卿开口打破宁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