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手写个东西给我。”
高安道,“这样我见着老侯爷也有说法,贺县尉没有亲自前来并非是怠慢侯爷,而是赵县事情颇为繁琐,等时疫过去,县尉可亲自前去侯府给老侯爷赔罪。”
贺双勇听着他的话如同天籁,刚才已经是家破人亡,如今竟有了转机,哪里还敢推三阻四。
更何况他现在脑子晕乎乎的,有博陵侯府的带着士卒,定然不会让老侯爷出事的!
众人去了书房,贺双勇将调遣赵县士卒的令牌与令箭交给高安。
高安则拿出博陵侯府的对牌,和盖有博陵府衙大印的文书,再次表明身份。
这两样东西是做不得假的,赵县一直留有有关侯府和博陵府衙的相关印鉴小样。
细细辨认无误后,贺双勇写好委任文书,双方签字画押,到此时,博陵侯府众人心中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天下承平已久,先皇下令众军解甲归田,与民休养生息,一郡常规守备力量不过三四千人,而凭借文书与令牌令箭三样东西,就能调遣赵县全县两百多名士卒,这其中真正有战斗能力的不到一半,其他的都是征来的辅兵与杂役。
“县尉大人再派一个亲信之人与我同去,也好有个说法。”
高安每次劝说都令贺双勇非常感激,迭声称是:“还是您想得周到。”
叫来了自己的亲兵,又小心翼翼的问众人,“诸位大人可曾见过徐县令?”
张大虎作势就要骂人,贺双勇抬着手挡在眼前,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
还是高安说道:“我们一路匆忙,首先要确保老侯爷的安全,既然已经见到县尉,由县尉引我们去见徐县令便是。”
贺双勇赶紧点头。
张大虎冷哼:“你看看他这幅样子,一身的酒气!
还不快去醒酒,换上官服!”
见贺双勇跌跌撞撞的跑去换衣服,众人心中暗自憋笑。
时间紧迫,高安带上贺双勇的亲信立刻去往赵县大营。
哭诉
赵县大营驻扎在城郊,高安带着令箭和令牌火速赶到此处。
“谁是管事的?!”
高安勒马在营前,督促贺双勇的亲信前去喊话,“县尉大人有令,速速打开营门!”
赵县士卒虽没见过高安,但他手中之物以及身边的亲信大家都十分熟悉。
随着大门大人,一个面相老成的汉子快步走出:“下官百人将陶秋,不知上官是……”
那亲信担心惹得他不快,立刻道:“这是博陵侯府的高大人,快,立刻随高大人去迎博陵侯!”
“士卒先行,辅兵随后!
快快快!”
高安扬着马鞭,面对贺双勇的好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陶秋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哪里还敢拖拉,立刻跑回营敲锣将众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