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里也是巳时末(11点)才来请安的?”
聂冬一甩袖,“本侯一大早就起来了,反而是你们这样年纪轻轻的,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来,真不是晚上是忙什么去了!
本侯看你就是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起床后无所事事瞎溜达,来博陵到底作甚来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训斥让霍明德呆了一下,怎、怎么他六叔和以前不一样了?六叔自己就是个不爱起早的人,最讨厌子女来请安,以前他巳时去见六叔时还被夸懂事来着啊。
霍文萱道:“回父亲,我这堂弟是带他的妾室来博陵散心了。”
聂冬顿时瞪了她一眼:“你噤声,本侯没有问你!”
霍文萱从善如流的闭了嘴,眼睛却冲着霍明德弯成了月牙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带着妾室来博陵散心?”
聂冬的目光瞬间朝玉娘看去,“她叫什么名字?”
“六叔,你这是做什么啊。”
霍明德抱怨道,“审犯人吗?侄子好不容易来看您一次,何必揪着这些小节不放呢。”
见聂冬脸色不对,霍明德只好道,“这是玉娘啊,侄子这一路都亏玉娘照顾呢。”
说罢,抬手招呼玉娘过来向聂冬行礼。
聂冬哼了声:“玉娘?她到底是你的丫鬟还是你的妾?你还没娶亲,她算哪门子的妾?!
你爹娘同意了?!”
霍明德被问得气结,怎么他六叔和霍文萱一个德行。
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要问的这么清楚吗?!
干脆让他交代玉娘的祖宗十八代算了!
“玉娘是我的丫鬟,侄子以后打算将玉娘收做妾室。”
霍明德无奈道,“她的卖身契被我放在府里了,侄子一路来博陵,难道还要随身带张卖身契不成?”
玉娘见霍明德如此为难,只好道:“奴婢的确是公子的婢子,京城里有奴婢的名册。”
“大胆!
有问你了吗!”
霍文萱猛地拍桌,聂冬无奈的望了过去——我也没叫你说话啊。
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并不理会玉娘,只问霍明德:“不是六叔不讲道理,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吴国之事想必你也有有所耳闻,如今事态紧急,侯府上下也得多加小心。
你若不说到底哎博陵做什么,六叔也只好将你送回京城。”
“别啊,六叔,你问我都说还不行啊。”
霍明德就是不想议亲,这才从京城溜出来的,打算在外面飘个一两年再回去。
“好吧,那你得如实回答才行,若是被我发现有一句假话……”
“您立刻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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