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儿子大了不好在外人面前打骂,她便恨恨地低声嘱咐,不要以为关系好就口无遮拦,女帝那脾气起火来她也兜不住。
“母亲勿忧,儿子自有分寸。”
刚刚他俩在朝上配合地极好,不是么?
这厢。
孟尽欢下了早朝直奔京兆尹府,命人在府衙门口搭设台子,打出了“义”
字旗。
他着人满城里张贴告示,贴完还口述一番,将青阳河投毒案始末细节告知城中百姓。
又命三班捕快沿街敲锣打鼓,号召凶手尽快自归案,赔偿苦主损失云云。
上京城百姓哪见过这种热闹?
虽说城内重臣云集、勋贵遍地,每日生的事精彩纷呈,但真正落入百姓耳中的少之又少。
一来家丑不外扬,二来百姓多不识字,他们空有一颗八卦之心,却无卦可八。
如今好了,青阳河投毒案上达天听,还扯出了女帝遇袭一事,一时间众说纷纭,成为上京城内一等一的要闻。
就连几个天桥底下说书的老头儿,也顾不上说别的了,将青阳河投毒案添油加醋一番,改成了评书。
“呔!
话说那黑心肝儿的恶徒夜袭女帝不成,竟祸心大往青阳河中投下剧毒,致使沿河百姓捡食毒鱼殒命者数十……”
卫令中郎将胡颖坤模仿天桥说书人,将评书一模一样演了出来。
“你这顺序不对。”
顾浅打断他道:“你忘了吗?人家是先投毒,再袭击我们的。”
胡颖坤仍然一副说书人的正义凛然神态。
他道:“陛下,我只是转述,是那些个说书老头儿搞乱了顺序。”
顾浅敲了敲手指,冲胡颖坤勾勾手道:“你过来。”
胡颖坤过来后,她说:“你呢,去集结上京城所有的说书老头,置一间大宅子给他们住,另放冬夏工服、话梅茶钱,条件是要他们按照你给的话本子去说。”
胡颖坤听完,傻愣愣问道:“可是陛下,我不需要他们为我办事……”
“啪!”
顾浅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他们平日里该咋说咋说,但是朕这里一旦有话本子递出去,一定优先完成朕的任务,懂?”
胡颖坤摸了摸脑门,点头道:“懂了,这回懂了。”
顾浅转头冲岑沐年说:“话本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不单事情顺序要纠正,而且要非常明显地暗示是醇亲王在搞事情。”
岑沐年但笑不语,抬手冲她比了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