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
谢冯笙不解问她。
麦穗咽了咽,小声说:“怕把你的车撞坏,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谢冯笙笑了:“撞坏了算我的,车只是代步的工具,一个物件哪里能跟人相提并论。”
忆起这句话,麦穗浓睫微垂,脑海中凭空闪过一个人的脸。
“确实有些犹豫,但我更不想因为酒驾登报。”
耳边谢冯笙在解释,“岑淮颂在离岸等我们。”
离岸是岑淮颂名下的一家顶级私人会所,吃喝玩乐涉猎广泛。
又因入会条件极为苛刻,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可麦穗并不属于这个行列,她咬着下唇,纠结该怎样拒绝。
不是不愿意送谢冯笙过去,而是不想送上门让岑淮颂拿些绵里针来扎她。
拉扯半晌,冰莓粉保时捷最终停在会所停车场。
与想象中的奢靡无度相反,会所外表装潢简单大气,内里却别有洞天。
地板选用重力感知的科技风,脚往上踩,泛出粼粼波光涟漪。
麦穗跟在谢冯笙身后,被侍应生引向包厢。
两人甫一进去,便听到人群之中高声喊一句“谢老板来了”
。
环形沙中央,岑淮颂将酒杯放下,推开左拥右抱的美女,朝着他们款款走来。
“三催四请你都拒绝,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致过来?”
岑淮颂的目光没分给麦穗半寸,与谢冯笙伸在半空的手击了个掌,“yra最近调出新酒,尝尝。”
“当然。”
两人寒暄着,从消遣的酒水到合作的生意,麦穗统统避耳不听,漫无目的调转着视线,回击那些不动声色打量她的人。
气氛喧闹的包厢里,看似随意散漫地坐,实则其中门道颇多。
比如他们落座的中央区沙,几乎全是长宁叫得出名号的公子哥与富家千金,身份地位常人难以想象。
紧挨着是几位曾经红极一时的影星或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他们或许本身背景式微,但靠着多年来的摸爬滚打,如今手上握着资源人脉,算是小有权力,能够有机会在合作中挥些许微不足道的力量。
最外环坐着的则是借时代东风,通过拆迁等途径短期积累大量财富,挤破脑袋想要踏入上流社会。
殊不知在别人眼中,他们心里的小九九表露无疑,甚至会被拿来玩笑。
麦穗会对这里的隐形阶层如此熟悉,源于七年前生的一件事。
谢冯笙与岑淮颂的交谈不知何时停了,余光里麦穗盯着身前长桌上的酒杯走神,时不时抿抿唇。
他思索着,凑巧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于是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麦穗机械上下点头,继续盯着酒杯呆。
目送谢冯笙的背影消失,岑淮颂难掩本心,嗤笑一声:“你这算成功登堂入室了吧?恭喜啊。”
麦穗本不想理会,但得顾及谢冯笙与对方交情匪浅,提了提垮下来的脸皮,挤出淡笑:“谢谢。”
岑淮颂轻“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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