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的样子也可爱。
徐流深见好就收:“本宫错了。”
他又迅速讨巧道:“你最可爱,最善解人意,最美丽,最通情达理。”
谈善一口气憋在胸口。
“从哪儿学来这么多……”
他哽住。
徐流深认错态度良好:“巷口卖蒲扇的大爷,本宫花一两银子从他那儿买一句哄媳妇的话。”
“……”
“不好么?”
徐流深眼中寒光一闪:“本宫明日去找他麻烦。”
谈善深吸了一口气。
“还行,学得很好。”
“以后别学了。”
谈善抓住他衣襟领口,在他冰凉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叹着气说:“不学我也喜欢你啊。”
“我也没不让你上床啊。”
徐流深微微一怔,被勾着脖子胡乱亲好几口。
谈善闭着眼,反正就乱亲一通,最后蹭了蹭他鼻尖:“睡一小会儿,感觉你好累,睡醒吃面,好不好。”
实在是很累了。
但所有人都不觉他会累。
徐流深闭上眼,扣在谈善腰间的手缓缓收紧。
他或许回答了,或许没有,他紧绷的肩颈线松下来,下巴搁在谈善肩膀上,睡意昏沉地说:“记得叫本宫。”
“嗯。”
窗外骤雨初歇。
真是一个太好的春天。
-
“帽先生,请随我来。”
帽恪之是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他挎着书箱前来这处宅子授课,一路拐了好多路,周遭绿竹青葱,过了阴凉处又是七弯八拐的回廊,曲折廊檐下系了风铃,风一吹“叮叮当当”
地响。
假山溪丛叫人眼花缭乱,一不留神就会迷了路。
侍女停下来等他,帽恪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没忍住好奇心:“是哪一家的小公子要授课。”
随行护卫说:“无须多问,做好你分内事便可。”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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