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多人喜欢你。”
徐流深半仰起头,无声地望着他。
“今晚月亮很好。”
谈善笑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是想说我很想你,殿下。”
“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归京。”
秋风寡冷。
夜巡的小兵快要过来,谈善无意打破这里的正常规矩,照旧手撑着围墙要下去,身转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伸手摸到衣领三下五除二解开扣子,麻溜脱掉徐韶娩那小丫头非要给他带上的披风,找准角度往下扔。
那件外衣轻飘飘地往下落,徐流深不明所以地接住,绸缎如水流过手指间,上面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抬起了眼。
“好准!”
谈善双手扒着土墙,露出乌黑的眉眼,夸奖他,又小小声叮嘱:“降温了殿下,明日多穿件衣服。”
他松手,消失在土墙另一侧。
徐流深抱着那件外衣披风,深深地吸了口气。
上边有青草和秋露的味道,淡淡酒香环绕鼻间。
“殿下……那是?”
侯兆试探地问。
徐流深身上的沉郁一扫而空,分出眼神瞥他一眼,唇角上挑。
“十日之内本宫要回京。”
他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
头顶天高星远,牛车“哒哒”
地赶路。
“等一切结束后带她回回京。”
谈善双手枕在脑后看向夜空:“她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王宫中还有她的娘亲。
她会高兴。”
齐宵和他并排躺在牛车硬木板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然。”
“我有一个哥哥。”
谈善笑了一下,“他在黎侍中府,是今年的探花郎。
如果你们想为肚子里的小朋友找一个老师,他会很愿意。”
齐宵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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