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予双腿灌了铅,被拽着才勉强挪到男人身前。
“穆总,这位是我们剧组最年轻、最有潜力的新人演员”
杨良介绍道,却被男人打断。
“如此平平无奇的人,也能进娱乐圈了?”
穆司卿不屑地轻嗤,一个眼神也没落宋知予身上。
要说知予平平无奇,娱乐圈就没人能看了
杨良不敢说出真实想法,赔着笑,一边说是给新人机会,一边暗示少年倒酒。
宋知予知晓这套不可越过的流程,乖巧低头。
连指尖也精致漂亮的小美人捧起酒杯,咬唇向随意靠在椅背的男人敬酒:“穆总,谢谢您的投资,这杯敬您。”
客气的尊称从宋知予嘴里说出来,穆司卿只觉得别扭,不爽。
他想让少年换个称呼。
但见少年对杨良百依百顺,到自己就是不情愿的,话到嘴边又不满起来:“一个新人,让所有投资商等十多分钟,这便是杨导手底下人的‘时间观念’吗?”
时间观念四个字被咬的极重。
杨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人不到齐,非要钢琴少年来了再开桌的是穆司卿;人来了,克扣时间观念的也是穆司卿。
电影送审需要走穆家的渠道,杨良早不是年轻气盛时,岁月教的低头,学了七七八八。
他闻言笑意不变,随即挡在宋知予身前,倒满半掌高的玻璃杯,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穆总,新人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心上。”
在管城,再出名的人,遇见穆家主家,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百年权势第一,百年富贵第一,说是只手遮天,不为过。
在场所有人皆明白,穆司卿是在给下马威。
宋知予也看得清楚。
郁游来剧组那天,是代表穆家来送投资协议,yanzhao门事件后,郁游不便出面,穆家嫡系家主便来了。
而这一趟,是来针对自己的。
宋知予抿唇,见穆司卿面无表情,大有一副不喊停,就让杨良一直赔罪喝下去的趋势。
“穆总,新人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心上。”
杨良一杯杯白酒下肚,每喝一杯,赔一句不是。
宋知予偷偷扯杨导后背的衣服,打算自己喝。
杨良站的稳当,明明比宋知予身高矮上些许,却径直把人挡在身后,一步不退。
酒桌一片安静,没人敢做劝和的出头鸟。
也没人能做这个劝动穆司卿的人。
宋知予眨眨酸涩的眼睛,拿起酒瓶,掀起嘴角冲男人坦然的笑:
“穆总,是我不懂事,坏了规矩。”
“这些酒,是我应该敬您的。”
少年微红的眼尾,在酒精的催熟之下,变得绮丽非常。
勾人的紧。
穆司卿直勾勾看少年仰头咽下一杯杯酒。
细长的天鹅颈扬起刚刚好的弧度,优美又易碎。
“穆总,是我不懂事,坏了规矩,这些酒,是我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