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谢酌言接过杯子和药。
叶初苒神情微顿,男生那张清隽的脸近在咫尺,利落分明的下颌,面容干净清冽,每一处都过分精致。
吃了药,谢酌言余光瞥见叶初苒盯着他出神,他将杯子放茶几上,“你回去吧,我吃了退烧药就好了。”
叶初苒站在那不动。
她了解谢酌言,他不轻易生病,一病就发高烧,夜里反反复复的高烧不退,第二天可能会喉咙发炎。
“没事,我待到十点就回去。”
谢酌言剑眉轻蹙,对方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张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她抢先开口。
“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啊?”
叶初苒自顾自地坐在他旁边,“你一大男人怕什么?该怕的是我。”
谢酌言:“……”
“冷吗?”
叶初苒倾身凑近他,伸手摸他的额头,好像越来越烫了。
“快到床上躺着,我给你冲一杯小柴胡。”
叶初苒拉他起来,谢酌言话本就少,一生病话就更少了。
谢酌言身形微僵,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她握着他手腕的手微凉,和他滚烫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叶初苒倒了一壶水放床头柜,把冲好的小柴胡送到他嘴边,“喝吧,喝了会好很多,我试过温度了。”
“谢谢。”
谢酌言接过杯子,以前生病都是母亲或是姐姐照顾他。
忽然换了人,令他很不习惯。
“我真待到十点就走,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叶初苒朝他眨了眨杏眸,表情认真且坚定。
“快躺下。”
她弯腰给他盖被子。
同床共枕
谢酌言眼睫微动,女孩精致的脸近在咫尺,发丝拂过他的面颊,鼻端嗅到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是栀子花混着小雏菊的山野淡香。
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眼睛发热,头昏脑胀,手脚冰凉,谢酌言呼吸有些沉重,他闭眼沉沉睡去。
叶初苒坐在床边看他。
谢酌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眉心紧锁,利落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
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叶初苒伸手抚平他紧蹙着的眉心。
不知过了多久,叶初苒困意来袭,她定了三十分钟后的闹钟,搬了张椅子放床边,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每半个小时给他量一次体温,十一点刚过,谢酌言降下去的体温又升上来,已经烧到394度了。
退烧药要间隔四个小时才能吃,这才过去三个多小时,她进浴室拿湿毛巾,打算给他物理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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