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越奇怪,许砚秋跟以前变化好大,不再好奇他和顾小曼说什么。
等许砚秋走后,谢云舟慢慢道:“我爸来这里,是被贬的。
这个项目是市里重大项目,油水大,很多人想伸手。
我爸是个犟头,人家捞不到油水,就想用歪主意给我爸使绊子,如果能让我爸灰溜溜地回市里,一来打压了我爸,二来换个听话的人……你懂的吧?”
顾小曼当然懂,她微微皱眉道:“我能问一下,你爸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市城建局副局长。”
顾小曼吃了一惊:“那你爸被降级了?”
谢云舟见她居然懂行政级别,也微微吃惊了一下:“没有降级,我爸的人事关系还在市里,就是被借调。
因为他来的时候厂长和副厂长都满了,就来干总工。
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不在意这个,他只想把工作干好。”
顾小曼又问道:“你爸这次没有被连累吧?”
谢云舟微微摇头:“连累谈不上,我爸一直这样,耿直的很。
因为技术好,被借调过来。
又因为太耿直,不听话,被人嫌弃。
他保全了设备,该受表扬。
但丢失设备他也要负责任,而且生了械斗,所以挨了一顿批评,继续主持工程。
好在把这个脓疮挤破,以后工程能更顺利些。
就是可惜了那两个人,本来只是去壮声势的,无辜受累,被赌徒害死。”
顾小曼长出了口气:“也是没法预料的事情,厂里把那两名职工的子女安排好没?”
谢云舟嗯了一声:“一家解决两个孩子,一个孩子顶替入厂,另外一个孩子挂个临时工的名分,以后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转正。”
顾小曼岔开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报到?”
“过几天就去。”
顾小安犹豫道:“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谢云舟笑了一声:“你说。”
顾小曼起身回了屋里,谢云舟伸手将针线筐里那个小兔子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捏了捏。
里头加了棉花,软软的。
一会儿后,顾小曼拿着个信封走了出来:“这是闵校长给我写信的地址,你去了后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地址具体在哪里,我方便不方便给他回信。”
谢云舟接过信:“你给我张纸条,我把这地址抄下来。”
顾小曼笑道:“这个信封给你,纸条容易丢,我已经把地址抄下来了。”
谢云舟将信封装进自己的书包里,然后又捏了捏手里的小兔子:“这小兔子是你做的?还怪有意思的。”
顾小曼以前喜欢玩橡皮泥,她捏过十二生肖,对小动物的形态把握非常到位。
“这是我哥做的,之前砚秋送我们两个生日礼物,我让他给砚秋做个小兔子。”
话音一落,许砚秋又赶了过来,他先站在门楼那里先打招呼:“小曼。”
谢云舟把小兔子放进篮子里。
“砚秋来坐。”
顾小曼对许砚秋道。
许砚秋得到允许后才过来,然后双眼亮地看向那个小兔子,情不自禁地取过去放在手心里,爱不释手:“小曼,谢谢你,我很喜欢。”
谢云舟眸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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