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的扈意脑袋昏昏的,“走吧。”
她本想眯一下就起床的,可是再睁眼的时候,外头日光大亮,院中扈宁叽叽喳喳的,笑声尖锐。
扈意拧眉,上次听他这么笑的时候,她已经教育过他了,这才隔了几日,又如此伤嗓子地大笑。
房内安静,除了她之外再无他人。
扈意张口想叫含露进来,出声的瞬间才现自己喉咙肿痛,嘶哑的不出声音。
她生病了。
应该是因为体虚,扈意的双手有些颤抖。
她用力撑着床,艰难地坐起来,隔着打开的窗户,看到扈宁手中拿着小木剑,正在和对面的人比划着什么。
那人站在阴影里,被墙壁挡住,扈意看不到他。
只是下一瞬,听到扈宁兴奋地喊他“姐夫”
,扈意立刻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谢颂!
果然,下一刻就看到谢颂笑嘻嘻地走到窗外,许是察觉到了扈意的视线,他转过头来,看到她:“呀,醒了啊”
扈宁跳着扒到窗沿:“姐姐!”
谢颂提着扈宁的衣领,两人先后进了房间。
扈宁一得自由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床边,一张圆嘟嘟的小脸上挂满了担心:“姐姐你醒了,难不难受?”
扈意笑着摇头:“宁宁,含露姐姐呢?”
“在熬药,我去找她!”
扈宁说着,又哒哒地跑了出去,连最爱的小木剑都忘记拿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
扈意没好气地道:“你怎么来了。”
谢颂随意坐在椅子上:“谢文英今日有事要忙,让我过来带扈宁。
我一想也是,等咱俩成亲了,他就是我小舅子嘛,就过来咯。”
“我今日没心情和你犟,回去吧。”
谢颂伸头看着她,面色虚白,额上还有一层稀薄的冷汗:“真病了啊?我还以为你是想躲书院的测试在家装病呢。”
扈意懒得搭理他,胸中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郁气在其中盘旋,胡乱蹿动,她呼了口气,闭目养神。
谢颂依旧兴致勃勃:“我都来了一上午了,也不见你们家人过来看你。
由此可见,你的人缘是有多差。”
太阳穴的位置,突突地跳着疼。
扈意用大拇指捏着太阳穴:“你要是没事,就滚出去。”
谢颂嘻嘻笑着:“哪能没事啊,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
“看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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