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有错啊,巧合吧?
傅景年仅仅看了眼来电提示上“周木哥”
的备注,便将手机挂断并按下关机键。
被挂断电话的周木愈发迷糊,忽然瞥见前面女孩儿露出的一截灰色裙摆。
温幼慈出门穿的是这个颜色吗?
不太放心,正要上去再瞧一瞧。
却看到前面的男人忽然低下头,与怀中的女孩儿激烈地亲吻起来。
非礼勿视,还是算了吧
不过这傅总和他太太关系还怪好的咧
您要不藏一藏?
“吱呀”
一声,陈旧的木门被从外缓缓推开,满园的馥郁花香扑面而来。
院子里挂着几串小灯,隐约可见花儿开得正艳。
月季、菊花、兰花、秋植酢浆草……最为惊艳的,当属庭院西侧早开的两树粉白山茶,在雨中愈发娇艳欲滴。
不过四十来平的院子,宛如一座小巧的植物园。
“进来吧。”
略作停顿,温幼慈还是回头多问了他一句,“我家的花有点多,你应该不会过敏吧?”
言语中满是谨慎,似乎暗藏着某种隐情。
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温幼慈的经验之谈。
十五岁那年,北城下了一场暴雨,将学校的花棚掀翻。
她在花棚养的几盆朱丽叶玫瑰仅剩一盆完好无损,实在不放心,她将花儿带回了家。
又觉着温慕雪的房间采光好,且对方长年不在家,她就偷偷把花放到了那间房的阳台。
谁知温慕雪当晚恰好回了家,她来不及将花盆取回,温慕雪便因花粉过敏被送进了icu。
最后,这件事让她吃了几记鞭子,又被关了三天小黑屋,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二人目光短暂相接,或许是想到了一块儿去。
花粉过敏的人不在少数,像温慕雪这般过敏严重的却是少见。
只一瞬,又不约而同默契地移开目光。
气氛中弥漫着微妙的尴尬气息,温幼慈拄着拐杖,动作有片刻的迟疑。
整个院子就是普通的四合院构造,大门进来对面是开放的客厅和半开放的厨房,两侧是卧室,四周由长长的回廊相连。
因而想到对面去,有两种方法——
要么绕一圈从回廊过去,要么直接穿过六米来宽的天井走过去。
没多想,温幼慈冒着雨就要往里冲。
心想方才已经淋了雨,也不差这一回。
不曾想刚迈了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扯住了后衣领。
“你干什么?”
女孩儿回过头,不假思索:“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