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身红色礼裙,脚踩高跟鞋,妆容精致,外面披了件棕色大衣,像从哪个宴会现场急匆匆赶过来的一般。
此刻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一脸担忧,让人不禁动容。
温幼慈被她撞得头晕,忍不住靠墙缓了缓。
傅景年见状再次蹙起眉头。
汪曼情像是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人,方才转身看向她:“是你!
你是”
“我太太。”
傅景年也不管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没兴趣再继续这场无聊的角色扮演,直接道,“我太太温幼慈。”
汪曼情闻言却是表情一顿,眼里闪过几分错愕。
温幼慈不由感叹这姐演技还挺好,随即没好气地瞪了床上人一眼。
此等影后级别的表演不是天天能看到的,干嘛打断人家,真是扫兴。
恰好被傅景年抓到:“头不晕了?”
“哎呀,”
温幼慈闻言捂着头道,“你们先聊,我去躺会儿,头疼。”
二人你来我往,在旁人看来与调情无异。
汪曼情脸色变了又变,心底五味杂陈,万般滋味却也只能生生咽下。
傅景年注意力终于放到她身上:“小孩子脾气,你别见怪。”
温幼慈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她如今方在气头上,怎么看他都不爽,闻言只觉得他虚伪,不轻不重冷笑了声,一身反骨。
汪曼情脸上端起温柔的笑意:“原来是这样。”
又上前两步伸出手:“那我似乎应该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汪曼情,是”
她恰到好处的停顿了一下:“我和景年大学的时候是同一个导师,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学姐。”
温幼慈看了眼她停在空中的手,轻轻回握后松开,开口仍保持着客套的称呼:“汪总。”
“呃。”
她似乎有些惊讶,随即轻笑了声,“温学妹真有意思,这倒是和你姐——”
她蓦地停住,反而让人浮想联翩。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幼慈脸色还是一下拉了下来,随即又朝床上的人看去。
二人对视一眼,傅景年仿佛已经听到她心里的骂声。
汪曼情再次失去存在感,心底略有不快,面上却一副愧疚模样:“抱歉”
“没关系,我和我姐确实不像,毕竟我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温幼慈笑眯眯道,“你们很熟吗?”
她不但不回避,反而看起来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致:“我好像没听我姐提起过汪总。”
“哎呀,我忘了,我跟我姐其实也不太熟,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话。”
“所以,汪总要是想让我陪你忆往昔怕是找错人了,我们要不还是聊点别的吧?”
她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说出的话却像在开玩笑,汪曼情实在没想到她竟是这种脾气,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暗骂了句这人果然心理有病,面色才稍微缓和下来,笑了笑:“温学妹说笑了”
傅景年自始至终脸色都不太好看:“不是说头晕?”
“现在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