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夜终于静静悄悄地过去,鉴于本场没有彻底的新人玩家,不会有谁做出愚蠢的公然违反游戏规则的行为,所以暂时无人发生意外,而后半夜大约是系统开恩,也没再出现什么诡异的意外现象。
前半夜不过是个开局的造势而已,通常来讲,更可怕的都在后面几天等着。
贺星梨这人心态好睡眠质量高,但在特殊环境下还是足够敏感谨慎的,好在她自从躺下后确实没有再听到什么异常动静,得以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先习惯性环视一圈屋内,最后目光落在了打地铺的姚苍脸上。
“……你醒了啊?”
姚苍的确是醒了,看样子还是早就醒了,因为他的眼神与她对视时显得格外清醒,而且应该已经盯着她看好久了。
“是啊。”
他很有耐心回答了她毫无营养的问话,“是醒了。”
“第一次打地铺睡不习惯?”
他略显痞气一挑眉:“我说睡不习惯的话,你今晚会允许我上床睡吗?”
“那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就算睡不习惯也尽量习惯一下。”
姚苍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讲什么,半点不生气,反而笑了。
他说:“无所谓的,无论睡床睡地板,该睡不着都是一样睡不着。”
“那你回头得调整调整作息了。”
贺星梨隐约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但也没空多想,主要是她更惦记着接下来的游戏内容。
她揉了一把脸,迅速翻身下床去水池边洗漱,中途顺便检查了一下房门——果然,到了早晨门锁就自动开启,这代表玩家们可以自由进出了。
五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下楼。
按理说他俩其实已经起得够早了,没想到宋天舒和周妍起得更早,正坐在厅内等着。
不仅如此,宋天恒也起了,正紧挨着宋天舒坐,可见这养尊处优的少爷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里闭上眼睛,估计是天一亮就急着来找哥哥求安慰了。
宋天恒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贺星梨,记仇之心顿起,脸色登时变得无比难看。
他指着贺星梨对宋天舒说:“哥,就是这个贱人!
她昨晚骂人还踩我脖子,我自打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贺星梨“啧”
了一声,转头假意和姚苍耳语,事实上音量大得让在场几人都听得到:“听听这叫什么话,他一米八几的个子,我能踩得着他脖子吗?还是说他故意躺地上让我踩的?”
姚苍原本因为宋天恒的那句贱人,表情隐隐有些阴沉不善,这时听她用开玩笑的语气和自己讲话,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便也附和她调侃道。
“要是他没躺地上,就这么站着被你踩了脖子,还特意说出来,到底是想让大家听什么?是夸你柔韧性好,还是笑话他反应慢?都是成年人了,这智商不应该啊。”
事实再度证明,宋天恒是真的很容易被激怒,而且今早哥哥在身边,他有人可以仗势,气焰就更嚣张,当即“腾”
地站起来,恶狠狠地骂:“奸.夫淫.妇在这跟谁说相声呢?我看你俩活得过今天!”
很显然,他说的每句话都在姚苍的雷点上蹦迪,只是碍于贺星梨在旁边,姚苍收敛了点,却依然冷笑着回了一句。
“这游戏每天都有人死,很正常,我俩不确定能活多久,但想要带个人一起陪葬,倒是也挺简单。”
“……你试试!”
宋天恒狠话放了一半,就被旁边的宋天舒及时制止了,宋天舒按着弟弟的肩膀,似乎没使多少力气,就轻松把对方按回了椅子上。
和宋天恒相反,他话很少,一开口就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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