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金斯娇皱眉,比起糖果她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要避着人偷偷摸摸的。
曹小絮嘴里发出一声“啧”
,使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用秘而不宣的语气提点:“下一场不是吻戏吗,提前准备一下。”
金斯娇一阵沉默。
好半天,她硬邦邦地说:“我没有口气。”
也刷牙了。
曹小絮难言道:“我听场务说,雪年为了这场吻戏中午都没吃饭,你也意思一下,以示尊重,总比不做要好。”
又不是第一次拍吻戏,金斯娇不知道有什么可意思的,她又没打算当着片场百来号人的面和雪年干柴烈火。
“最后一场吻戏,留个好印象,”
曹小絮拍拍她的肩,“你不是也舍不得吗?”
舍不得归舍不得……
曹小絮朝对面努嘴,金斯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对面的道具棚底下雪年正在和助理拿着剧本聊天,因为空间闭塞,两人挨得极近,助理低着头,整个人几乎依偎在雪年怀里,后者一无所知地由她靠着,唇边挂着过分招惹人的笑。
“……”
金斯娇冷漠地移开眼。
良久,她拆了一粒糖果咬进嘴里。
清凉的薄荷味瞬间蔓延至整个口腔。
彻底盖过从心脏角落冒出来的酸味。
吻戏
第二场戏,备场。
走完码位,副导演朝后比了个“ok”
的手势,摄影助理连忙去确认机位。
“副导,确认一下收音!”
“und!”
一场戏几十只眼睛围观,个个目光如炬,恨不得化身监视器,金斯娇解开衬衫的纽扣想,曹小絮的顾虑果然是多余的。
这场玄关吻是床戏的前半部分,电影里两位主角的精神都在一步步走向失控,情欲被无限放大,镜头下要呈现的近乎□□。
考虑到金斯娇还是个新人,孟导把床戏安排在明天,还答应床戏清场,但要求金斯娇把吻戏实打实地拍好,否则就做好拖着整个剧组熬大夜的准备。
这么多双眼睛都盼着她别出岔子,渴望早点下班。
“别解太多,”
在手即将摸到第三颗纽扣时,雪年拦了她一下,“给我留两粒。”
金斯娇靠着桌台,把扣子又扣了一粒回去。
玄关还是太窄了点,两个人站一块儿显得挤塞,但已经固定好位置演员不能再移动,雪年让不出空间,只好说话来缓解氛围,“紧张吗?”
金斯娇想说不紧张,但她的嗓子发干,口中还残留着薄荷糖果的香气,一开口很容易露馅儿。
她就矜持地摇头,以示镇定。
雪年看了眼她搭在桌台上的手,纤细的五指微微蜷缩着,毫无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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