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很大,除了休息区之外还有保龄球和台球桌,等人差不多到齐,偌大的空间瞬间人满为患,沙发上也坐满了,半点缝隙都没有,人挨着人,很不舒服。
服务生推着一座三层高的生日蛋糕进来,众人起哄着给陈屹戴生日帽,又去帮忙点蜡烛,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
等生日歌唱完,陈屹笑着吹了蜡烛,开始切蛋糕。
等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分成几拨人,开始唱歌,玩游戏,喝酒。
云畔不想唱歌,更不想玩游戏,于是拿了罐啤酒坐在边上慢慢地喝,兴致缺缺地看着方妙瑜和陈屹他们几个人掷骰子。
方妙瑜喝了不少,包厢里的洗手间不知道被谁吐脏了,味儿很大,于是只好拉着云畔出去找洗手间。
走廊两面墙壁是折射成不同角度的彩色玻璃,晃得人眼晕,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和三三两两扎堆闲聊的人群,总算找到洗手间的绿色标志牌。
里面人很多,方妙瑜进去排队,云畔就站在外面的拐角处百无聊赖地等她,时不时会碰到几个走路摇摇晃晃的醉鬼,朝她吹口哨。
她没搭理,自顾自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很快就要十一点了。
这个点儿辅导课应该已经结束了,周唯璨怎么还没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云畔稍微抬眸,眼角余光便瞥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
右边那个正在跟谁打电话的是傅时煦,而左边穿着黑色卫衣和牛仔裤,低头看手机的人——是周唯璨。
云畔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仔细算算,他们又是整整一周没有见面了。
走廊里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声音也很嘈杂,她站在拐角的地方,光线稍暗,并不明显。
然而擦肩而过的瞬间,周唯璨还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云畔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站在这里的,毕竟顾及着方妙瑜和傅时煦都在附近,她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他就是看见了,甚至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毫不避讳地问:“发什么呆呢。”
旁边的傅时煦礼貌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不过没停留,一边跟谁打电话,一边继续往前走。
云畔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才偷偷去勾他的手:“怎么现在才来?累不累?晚饭吃过了吗?”
周唯璨笑了,“这么多问题。”
于是她立刻不再问了,蹭着他的肩膀挨近,低头数着他的手指玩,又帮他擦拭指腹上蹭到的红墨水,耳边听到他问,“怎么在这站着,不回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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