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心理准备的,不是吗?
从二哥明知司柔下了绝子药,明知李殊的死与司柔脱不了干系,仍然选择不管不顾偏袒保护时,他就该知道一条路走到黑的下场唯有死。
秋闱前,他劝过了。
甚至入贡院的那天清晨,他都不讨喜的多嘱咐了几句。
可是,没有用。
在二哥心里,偌大的李家上上下下嫡支旁支上百口人的安危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一个司五姑娘。
时间一点点流逝,久到李怀谦以为三郎疲惫的睡了过去。
蓦地,李观棋睁开眼睛,一片清明。
“父亲,陛下密令下了数日,您为何仍在犹豫。”
“密令,是陛下给您给李家的体面。”
“若是将所有的事情掀,袒露于众,李家在上京再无立足之地,届时,您只能选择辞官或是一死证忠心。”
“情况再差些,那就是举族流放。”
“父亲等我归家,是想让我入宫劝陛下和皇后娘娘网开一面吗?”
李观棋目光幽暗深邃的望着自家父亲。
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如此优柔寡断天真可笑过。
可偏偏在二哥的事情上,不复从前睿智。
李怀谦摇摇头“为父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是心里憋闷的慌,思来想去也只能跟你念叨念叨。”
“你二哥,糊涂。”
“为父昨日不死心又问你二哥,可愿与司柔和离,他说生同衾死同穴,只盼生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