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涧奇道:“我怎么听闻,浩气盟与朝廷多有……合作?”
“勾结”
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云喜笑道:“大概是有吧?但我身份微末,也不知太多。
何况现在江湖诡谲,情势不明,恶人谷似也有示好之意,朝廷的态度更为暧昧,我可不便妄加猜测。”
鹿鸣涧心下叹息,这云喜确实单纯到有些可怜了,一旦相信了我,便什么都敢往出说。
要是撞到心怀叵测之人,如此倒豆子一般漏嘴巴,可不要坏大事?
……算了,我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人。
鹿鸣涧点头强笑道:“原来如此。
总之,先谢谢云大哥的心意,不过引荐之事就不必了。
待此间事了,我欲扶棺回谷,将师父安葬花海。
届时,个人前程再做计较。”
云喜便道:“也好,还请6姑娘节哀。
你深明大义,又具孝心,令师泉下有知,定然怀慰。”
孝心?真有孝心,我就该将你一指杀了。
鹿鸣涧苦笑着微微摇头,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云大哥,昨日拿你的衣服还有你那红巾,我刚洗了,等晾干了才能还你。”
云喜一愣,早将这事忘了,摆手道:“不急不急,咱们先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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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歇了这许久,精神饱满,便开始给这些百姓诊治。
万幸,桃花村本就临水,村民们男女老少基本没有不会水的,他们从云喜精心勘测过的位置跳水而出,又有天策安排接应,除了有个女子落位时姿势不好伤了腿,大部分人没有别的什么意外。
敲门之后稍待几息,便有一年纪少长的女子前来开门。
见两人脸蒙绢布,一屋子十几位女子,目光半是期待半是惶恐,皆是朝着他们汇来。
云喜穿了官服,朗笑道:“这是万花谷的6大夫,对瘟疫之事颇有钻研,你们不要慌张。”
鹿鸣涧提了药箱,戴了手套,在唯一的床边坐定,看了看床上两个并排躺着的少女。
她们应该是众女中年龄最小的,此时也病得最重,所以得到了睡床的优待。
还是年纪最大负责开门那女子,带着害怕地开口道:“大夫,今日她……她已经连水都喂不进去了!”
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鹿鸣涧弯着眼睛,温声安慰道:“没事,我先看看。
你们都坐下歇着吧,别围了一圈站着了,我按顺序一一来看。”
女子们听了她说,只好散开,有的蹲在墙边,有的坐在凳上,还有的仍站着。
可眼巴巴的神情仍旧一模一样,都聚集在鹿鸣涧身上。
将床上少女的脉象和心肺略微检查,鹿鸣涧就是一愣。
她不能确信般掰开了少女的口腔察探,继而将真气输送到她身上细细游走了一番。
她不说话,接着检查床内侧的少女。
这之后,鹿鸣涧心里已然确信了许多,又叫来旁边气色还不错的两位女子,挨个诊脉和问询。
鹿鸣涧哑然失笑,这结果,简直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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