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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无别(第2页)

上面挂着的只有一条长长的红巾,赫然是凌雪阁弟子身份象征的那条。

鹿鸣涧想起彼时,云喜毫不犹豫取下红巾,给自己用来蔽体的时候,还有他扭到一边去的正直目光。

衣架旁,澡盆里的脏水都没倒掉,想来是云喜困到倒头就睡,将这等杂事留与明日再做了。

鹿鸣涧摇头失笑,真像是他会做的事。

师父这仇,我真的没法记在这家伙身上。

连泄都难。

在心中默然叹了口气,鹿鸣涧真气熄灭,轻灵如踏叶飞花般,离开了云喜的房间。

云喜睁开了眼。

傍晚,天策老军爷带着犯人走前,特意将云喜拉到了一边,悄声说:“这6姑娘身上杀伐气很重,不仅不像离经易道的弟子,还很像恶人谷的人。

今日她看你的目光有杀气,你小心些。”

云喜大惊,忍住了回头打量鹿鸣涧的冲动。

他一边回忆着当日见她衣不蔽体的样子,可惜光风霁月如他,根本没看几眼,此时哪里能记清楚;一边心下打鼓,考虑着自己是不是透露了太多不该说的事给她。

他低声道:“可我没见过她身上有恶人谷的标记啊?”

天策老军爷笑道:“某也没有证据,上了年纪的沙场经验罢了。

你只当是听听,我也只是说说,左右你提防一点,无事那就更好。”

……竟然给军爷说中了。

云喜盯着床帐顶。

难道6姑娘真是恶人谷的人,之前问我那些也是为了探我口风?

……可她究竟没有动手。

按照正规的纪律,如果确定了鹿鸣涧是恶人谷的人,是要往上汇报的;如果她知道的太多,直接出手灭掉也是最好的选择——

但云喜只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丑时,鹿鸣涧便直接拉着棺材走了,不告而别。

云喜其实听见了她离去的动静,但亦未出去相送。

————————

鹿鸣涧扶棺回到再来镇时,已是翌日下午。

她已恢复了“6名剑”

的装扮,束负剑,赶着马车。

“清平书院”

内,扫洒等杂务竟然一应有人做过,显得窗明几净,混不似多日无人居住,想来是书院的学生们清理的。

鹿鸣涧将马车拴在河边大树下,重回几日未见的旧居。

推开大门,空气中竟还充斥着章敛身上淡淡的清苦药香味道。

一瞬间,鹿鸣涧想落泪,但只是闭上眼,非常贪恋地狠狠吸了几口师父的气息。

她收拾了章敛的手稿、财产和信物等东西,又留下书院地契和书信交给信使,让他帮忙传给许红绡:

“衔哀致诚告红绡:先生不幸,前几日驾鹤于无盐匪寨,仇敌已为我手刃。

我欲扶灵柩,送他魂归晴昼,此间庶务,无暇再顾。

书院号为‘清平’,乃先生毕生所愿,亦为天下人之共图,如能保留,还请勿改……”

信中还提到,后期许先生身体不好,遂不常亲自讲学了,书院就招募了两个新的教书先生,甚至鹿鸣涧有时也帮忙讲课一二。

如今,即便失去了章、鹿二人,镇上的孩子们也不会再陷入无学可上的窘境,好歹是走上了正轨。

至于这书院要如何处置,是盘给他人还是就地遣散,就全凭许红绡心意。

总之洋洋洒洒,托付了众多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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