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一个人走了,把外婆留在这里继续受苦,哪怕回去我也不得安心。
外婆为了我吃尽苦头,更是我如今唯一的亲人。
经历这么多磨难以后,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唯独她,我绝不能狠心放任不管。
双腿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步沉重地往回走,代表着生机的大门离我越来越远,直至走进黑暗的长廊,光明彻底消失。
“我在这儿。”
我嗓音艰涩的回应周妄。
话音刚落,一道皮鞋与地面碰撞的脚步声,就从深处传了过来。
想来是周妄看我久久没有出现,亲自过来了。
他竟然走到这里,肯定已经见过耶达,也知道了周珍对我做的事。
想到这个,我果断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剧痛把我的眼泪花都逼了出来,我梨花带雨地迎上去。
不管我是不是出于自愿,差点被周珍玷污是事实。
周妄那样的人,才不会因为我是被强迫而对我怜惜。
相反,说不定还会惩罚我勾引别人。
所以我必须先示弱,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十七……”
随着脚步声接近,我哽咽着出声。
结果出现在我面前,根本不是周妄,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我刚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卡在喉咙,人也怔在原地。
男人西装革履,肩头披着一件长款风衣,大肚便便把衬衫绷得很紧。
梳着服服贴贴的油头,显得两腮的肉越发鼓起。
明明是正经严肃的打扮,却因为胖墩的身形,显得十分和善。
他看着我,笑容十分亲切,好像认识我。
可我挖空脑袋想了半天,十分确定这人我从来没见过。
“请问您……”
我刚要开口询问,周妄才从长廊另一头走过来,看到男人立即拿下嘴里的烟头,沉着脸喊了声,“大哥。”
听到周妄对他的称呼,我再次惊愕。
我在国内时,曾经看到过关于缅北的爆料帖。
周氏集团目前最大的有三股势力。
一个是担任勐拉警长,手握军权的八爷周珍。
一个是近几年势头正猛,后起之秀十七爷周妄。
再有一个,便是在政界颇有成绩的大哥周商。
据说这个周商与别的儿子不一样,他最得周公看重。
因为周商的母亲,是周公的发妻。
周公周理文刚来缅北时,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如蝼蚁一般苟且偷生。
那时周商的母亲陪着周公吃尽苦头,还在周公被算计欠下巨债后,用自己和娘家的全部积蓄,为他顶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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