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琦不觉得,让一向过得安逸闲散的人,日日在地里劳作,更能惩罚他们吗?”
苏夫人被他这么一点拨,也明白过来:“是个好法子,之后的可也要按此例?”
“自然不是,”
寿平侯道,“这头一批,得让别人看到些希望,至于后头的,就得看他们罪过大小了。”
苏夫人叹了口气道:“要我说,还是一并卖了省心省事,可惜在京中,做事情总是束手束脚,顾虑许多。”
寿平侯见瑄和在旁点头附和,叫他挪到自己身边坐下,道:“一并卖是省心了,可咱们在京中,无数双眼睛盯着,谁家若出了大事,难免影响陛下的评价,吃御史台的弹劾。”
“所以从前咱们在边境时,做事自当赏罚分明,丁是丁卯是卯,才能令行禁止,以抗外敌。”
“如今身在京城,却不能手段如此强硬。
拉一批、打一批、管一批,以最小的动静达到效果,才是用人之策。”
见瑄和听得迷糊,寿平侯也没为难他:“无妨,慢慢学着。”
苏夫人在旁听着,因一时嘴快有些懊恼,后悔不该在儿子面前说出这些赌气的话。
寿平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问:“过会儿可要与我同去寿荣堂?”
“要去的,”
苏夫人说着,心情也低落了几分,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让金芝来重新给她梳头。
谢瑄和趁着这会儿问:“爹,我也去吗?”
“不怕你大哥觉着是你告的状?”
听得这话,谢瑄和难得纠结了片刻,才道:“不怕,爹你处置了不守规矩的下人,说明是非曲直,你心里都清楚呢。”
“大哥要是说我,那就是他不讲理!”
说着,谢瑄和还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肯定。
寿平侯听着他近乎耍赖的话,逗他道:“可我还要管一管你大哥身边伺候的人呢。
一个个的引着你大哥不学好,你说把他们都卖了如何?”
“不好吧,”
谢瑄和脱口而出,“大哥用惯了他们,都卖了肯定不顺心。”
寿平侯点点头,问他:“那你说该怎么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