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颗
宁蔚咬牙警告“别拿湿毛巾呼我。”
霍礼鸣勾了把椅子,“砰”
的一声立在她半米远,坐下来和她面对面,眼对眼。
这样的霍礼鸣已在动怒的边缘,他耐着性子,全然因为对方性别女。
“在这里,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哪怕放个屁我都不管。
但在别人面前,你不要乱说话。”
宁蔚不甚在意地笑了下,“行啊,不说。”
出其不意的卖乖,直接把霍礼鸣搞无语了,心梗只能自己吞下,但仍不甘心地放狠话,“我留你在这里,不是傻白甜地信了你。”
宁蔚点了下头,“怎么,要赶我走”
霍礼鸣还没来得及开口,她拉着尾音,带着笑,“挺大胆啊,大逆不道。”
霍礼鸣从不是好脾气的男人,压低眼睛,直白又锋利地盯着她。
辛滟以静制静,风轻云淡地接纳他目光。
半晌,才轻飘飘地说“我知道,你要去做亲子鉴定。”
霍礼鸣愣了下。
辛滟已经把湿毛巾重重砸回他胸口,变脸如六月天之迅速,在温情和冷冽之间切换“再用搓澡巾盖我,你试试。”
霍礼鸣眯缝了双眼,小霍爷最不怕被威胁。
他把毛巾揉成一团,“试就试,我还怕你”
宁蔚冷笑,“你试啊,下次再碰见那小姑娘,我就问她是不是要跟姐姐抢人。”
霍礼鸣“什么意思”
宁蔚语气纯真无害,“我刚告诉她,我俩姐弟恋。”
“操”
年初八,佟斯年终于结束连班,这几天累得够呛,做了四台手术,晚上开车的时候都有点儿犯晕。
辛滟给他熬了银耳莲子羹,“你们科室还不招人这样下去哪受得了。”
“小章去国外进修半个月,所以特别忙。”
佟斯年接过碗,“谢谢妈。”
喝了两口,他问“辛辛呢”
“在房里写作业吧。”
辛滟说“你妹妹这两天不怎么出来。”
佟斯年嗯了声,“等会我进去她。”
“不急,你趁热喝。”
辛滟手肘推了推佟承望,“徐教授那儿说了没有”
佟承望报纸呢,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啊什么”
辛滟颇有不耐,“啊什么啊,女儿的事你也不上心。”
“哦哦哦。”
佟承望忙不迭地点头,遂又啧了声,“急什么,辛辛才高二。”
“高二还不急徐教授在行业内那可是名号响当当,多少人走后门费尽办法想见他一面。
你倒好,蜗牛性子。”
辛滟一说起就不痛快,她和老伴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一个雷厉风行,一个温吞慢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