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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第2页)

“为何你之前要留住它们,现在又要让它们落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折下半截高粱枝叼在嘴巴里,少白这话问完,只瞧见绸桑拎着高粱扫把站在银杏树下,怅望着叶子已然稀疏的银杏树,已有部分树冠冒出了墙头,伸到院外去了。

他身上自有股子文人气质,只是叫外人瞧来多少有些矫情,一树一花一叶都免不了伤春悲秋。

可少白这夯货却将其当做深奥至极,无论绸桑说什么,听不懂也不反驳,就比如现在,他笑言:“秋去冬来,神也难留。”

“就是嘛,留不住还留它干嘛,白费力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要真的留下枯叶,那等着新叶芽之时又该如何?一岁一新,还不如早早放手来得好。”

绸桑望着少白先是愣了愣,而后喜形于色难掩欢心,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这话从别人嘴里再对他说一遍又是不同。

少白全将不好的事抛诸脑后去,困难像是一摊泥水,跨不过那便趟过,区别在于有人怕弄脏了衣裳,她却不怕。

井辘轳打上一桶冰凉的井水,一勺勺淋在树下,少白没料到来这儿纯是为了看他照料那些不说话的花草,如此深感无趣,四处张望着,瞧见墙角那片空地来了兴致,上次来时还是新翻过的黑土,而今再一看已是空了许久铺满了落叶。

“那块地,你打算种什么?”

倚着门板伸直了腿,绸桑本就落魄,少白也不见外,乍一看还以为是颐指气使的官家老爷,正支使着身体孱弱样貌出众的小家奴,好生逗趣。

“我说了,你可不准笑我。”

将浇地的大勺子丢进木桶里,绸桑站直了腰身,瞧了瞧那块地,又望了望坐在门槛上的少白,只等得对方点了头应了,才缓缓开了口:“我想种竹子……”

她一脸难色,竹子那是南邵的东西,在北禺怎能种出来?南邵多雨且气候暖和,便是冬日里是连湖水都不结冰,北禺却大为不同,别说种成种不成,冬日一到冻地三尺,熬也熬不过去,更别说活到迎春花开,简直是妄想。

“可……”

少白寻思着如何表达种竹子是天方夜谭,“你听说过北禺有竹子?”

想了又想还是狠不下心将话说绝。

“听说过,古籍中说北禺有巨竹,伐之可做船。”

绸桑兴致冲冲,他常常堆着一脸真假难辨的笑,除此之外的表情皆是稀罕之物,可比玉谷神泉饮上一瓢。

“古籍还说什么了?”

少白忽而想起昨夜里的梦,原是想着他见多识广,兴许能问出个一二来,但一听见绸桑要在北禺种竹子,又不那么确定这古籍是不是先人写来逗弄人的,专等着后人现记的都些是玩笑话,躲在坟包子里翘着二郎腿,一边儿食着香火,一边儿看笑话,兴许还侃上两句:小东西着道了吧?爷逗你玩儿呢!

“这已是全部,许是我还不够费心思才没找到呢?”

竹苗都是白公子打南邵送来的,说是等长了笋子拿笋子抵银子,年年送,年年也吃不上竹笋,是白公子罕见稳赔不赚的买卖,绸桑每每忆到这儿就觉着有趣,而今站在树下低头暗自欢喜,笑得身子也跟着颤。

真是奇怪,竟能因一句不辨真伪的话执着到现在。

少白垂眉忽生愁容,终还是将想说的吐出了口,“古籍……有没有提到过关于……龙的事儿?”

“龙?”

头顶碧空如洗,明媚的阳光直将他的肌肤照得更加白皙透亮,只见面上的表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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