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桑将厌厌用过的茶碗推到少白面前去,“只不过是独给她加了些配料而已,至多睡到来日拂晓,不会有什么坏处。”
这倒是让人看不懂了,他图什么呢?少白检查过那茶碗确实是没什么奇怪之处,就算有也不是她能一眼瞧出来的,“你这是……”
“看来鸟类的记性的确不大好,你既已是我在肃辛的依靠,我自也是对你上了心的,而今看来怎么却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你反倒刻意疏离,原来是在下结明知不可结之缘,徒增寂寞罢了。”
绸桑笑颜僵在脸上,待等到话说完便瞧见往日如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眸子里沁满了失落,即便如此仍是唇角微勾强装从容。
见他起身要走,少白赶忙拉住挽留,把心里可用的词儿都翻找出来用作解释,可最终吐出口还是如破屋般简陋一句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的,可怜在下自幼无父无母,这么做只想要讨你欢心罢了,可谁想你竟这样疑心我,既如此我何必弃自降身段使这般下贱把戏。”
绸桑以衣袖为帕佯装拭泪,衣袖后面一双眼微红,偷偷瞄着少白,每一次表情变化都未曾错过。
“不是,祖宗诶,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料到你会药晕厌厌,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少白着急忙慌四处望望,好似生怕让别人瞧见自己惹哭了他,只得服软哄着。
绸桑说话似在赌气,“若在下不药晕她,你如何能出得去?”
少白有苦难言,“现在好了,浊姬回来定是要火的,你如何遭得住哟!”
“你担心我?”
绸桑凑到少白面前,一股子浓浓檀香味儿萦绕两人之间,他垂眸露出些许温情,却在对方察觉之前草草收神。
“我这是忧虑,莫叫你连累了。”
少白缩起脖子,后倾着身子,拉开距离,双眸已对成了斗鸡眼,恍恍惚惚只能瞧见对面之人浓密卷翘的睫毛在自己眼前忽闪忽闪。
他接着说:“我记得你曾说过自己先天有缺,理当闲事少挂心头才对。”
“浊姬算不得外人……”
一语毕,少白已在脑海预想出浊姬持着鞭子满城追赶两人的场景,是故说话时带着些许冷嘲热讽,“她若来了脾气,那想必是你我妖生一大坎坷。”
“可我对你而言也算不得外人。”
绸桑连忙补充,“不说那些闲话,只一句你要跟不跟我走?”
“那自然是……”
少白斜眸寻思了一会儿,而后挂上笑颜,笑嘻嘻说:“那自然是……要的!
左的都要挨收拾,不能白被收拾,今日不管明日事,明日挨训明儿再说。”
少白将厌厌抱上了木榻盖好被子,约莫着她能睡个舒坦觉,一切整理好后才跑到门口,探出个脑袋左右望望,眼下离黄昏还早,半更雪里多数人都还在休息,确保四下无人,转身化作飞鸟藏进绸桑袖子里,生怕走晚了便会被逮住,再怎的也逃不过做贼心虚四个字。
那袍袖子里一片漆黑,也不知绸桑在忙活些什么许久未走出房门,他兴许是在找东西,眼下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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