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一片坍塌的废墟,灰沉的天际阴沉沉的。
虞凡白没听见肩膀上埋着的脑袋有声音了,说:“我腿有点麻了。”
邬烬脸在他肩膀上擦了两下,也不知道擦眼泪还是擦鼻涕,抬起脸的时候眼尾有些红,用虞凡白的话来说,就是一副“缺乏疼爱”
透着点脆弱的模样。
他闷闷的“哦”
了声,除了嗓子哑,又半点都看不出他哭过。
他抬起头才见虞凡白脸色白得像纸一样,他又紧张得不行。
怕虞凡白一口气没过来,被他勒死了。
看他又紧张又担心,脸上表情也挺严肃,虞凡白不禁笑了笑。
还真是……怪怀念的。
邬烬把他的精神体给虞凡白当了坐骑。
到了医院,医生给虞凡白检查了身体。
他浑身大大小小的伤,邬烬没多看,虞凡白脱了衣服他便不忍直视的偏过了头,虞凡白也是包扎完了,才见他盯着一旁的玻璃窗在看。
医生看了虞凡白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
虞凡白的五感似乎都出了点小毛病,又检查不出什么结果,建议他留院观察几天。
这回眉头紧锁的成了邬烬。
“脚呢?脚怎么没包上?”
邬烬问。
虞凡白:“好了。”
邬烬:“你玩儿我呢?哪有人的脚才崴了就好的?”
虞凡白勾唇似笑非笑道:“那你现在见着了。”
邬烬看了他两秒,别过脸:“不跟伤患计较。”
“是,我们小鸟儿大人有大量。”
虞凡白顺着他道。
他叫得顺了口,习惯了,一时半会没改回来。
可邬烬是时隔十年,才再听到他这么叫他。
银发下一双深邃眸子盯着他的脸,和小邬烬一眼能看到底的不同,这眸子里的情绪诡谲多变。
医生出去了,病房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想起多少了?”
邬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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