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23 第 23 章(第2页)

沉默了好一会,绸桑最终还是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个鳏寡孤独。”

连忙用袖子遮着口鼻,着实觉得自己很是无礼,可就是觉得想要笑,带着点自嘲,忍也忍不住。

他说的是现状,那日帐中的几个人当真快要凑齐了五弊三缺里的五弊,是千千万万北禺人的缩影。

绸桑这才斟好了茶,视线向上直至那张戴着面具的脸,眼神忽而变得有些犀利,就着茶香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挟着杀意回了句:“若领需要,绸桑自会献上好礼,无论这礼是什么,或是多贵重。”

云起砸了咂嘴,舌尖荡漾着一丝清苦,这东西闻着是香,喝起来却没那么有滋味儿,下次说什么也要带两壶酒来温一温,微微侧头放下茶盏,对听到的话不置可否,“哦?是吗?无论是什么?若我要南邵呢?”

绸桑沉吟片刻,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许久,半晌他淡淡答:“也未尝不可。”

云起倒是很跳脱,随口问了句:“那个肃辛城里鼎鼎大名的商人如何了?我听说你是托他将诸怀头运到南邵王宫里去的。”

绸桑愣了愣,转念一想大抵猜出他要问什么,一手端着茶盏,双眸笑成一对儿月牙儿,“您说白公子?他好得很,经常混在半更雪,您或许去了那儿能碰见。”

“那倒是要见见。”

归巢不知何时飞到了房顶,斜着个脑袋盯着书铺大门口。

绸桑屏气敛息,等了许久才笑着点了点头,“如诸怀之事是南邵所为,当今的南邵王必死,可若不是南邵是别人,南邵王亦必死,横竖左右都是个死,总也得不了个善终,我倒是有些心疼起他了。”

话虽是这般说的,实际上绸桑的表情里没有一丁点儿真心疼,反倒是一股子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劲头。

“怎么个心疼法?”

绸桑做出一副思索表情,许久之后露出比女娘还撩人心魄的笑容,“就像瞧见落了一地的嫣红春桃,又白白辜负一年落花好时节。”

瞥了瞥云起,语气一顿,紧接着补充道:“他殚精竭虑为南邵操持了一生,是个弑父灭妻杀子的狠角色,到头来人人都巴不得他死,一个可怜的,如何不心疼呢?”

“你当真这样想?我以为你也盼着他死呢。”

云起继续问道。

谁知道这时绸桑笑得更加开心,“我自然是盼着他……”

提起陶罐继续斟茶,将茶沫子生生喝出了绝世佳茗的感觉,如芝兰在舌,绸桑应是这北禺第一人,“自然是与您想到一处去。”

麻雀站在墙头上,院墙边儿上种了几棵银杏,照理说叶子早该落尽了,而今满树金黄用法术维持着,一阵风抚过便瞧见每片叶子都哆哆嗦嗦,其中几片金黄被风斩落,令人心中暗生萧索。

云起伸出手,从地上捏起一片,银杏散着些许香味儿,摩挲着凹凸叶脉,余光瞥着绸桑笑吟吟的脸,“你,我还真是不敢掉以轻心,否则真的不知道是来帮我还是害我。”

“您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不知是打何处来的,要我往何处去。”

一语落地,绸桑浅笑着环顾四周,现下整间院子独绝于世,脱凡尘,时光停滞。

周身风不再刮,树叶也不再沙沙响了,原本满天飘飘洒洒,是尘埃也好,是枯叶也罢,皆是停滞在半空之中,连炉子里的炭火都不再忽暗忽明,只有这院子里两人一鸟还在动。

归巢站在房顶扑扇两下翅膀,掉落了根白色的绒羽,它便歪着个脑袋看着自己的毛那样浮着。

“我在等,等一个时机,我要保北禺平安无忧,要你一辈子为北禺效力,不论代价至死方休。”

不知为何,说道死时,云起眼眸里有种能将人挫骨扬灰般的狠厉。

绸桑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他想了想,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许久时光,从南邵逃至北禺,一身衣衫沾满鲜血,承受着断尾之痛,那时他初见云起,一个搭弓射箭的朗朗少年。

被搭救之时绸桑就曾问过云起:“救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救?你想要什么?”

说出这句话时只将云起当成寻常的北禺少年,要是知道他以后会是肃辛的领,断不会如此自大开口。

云起那时便说:“我要保北禺无虞,我要北禺人永世安乐。”

绸桑强撑断尾

本周收藏榜
热门小说推荐
我妈她才18岁

我妈她才18岁

18岁的许衍叛逆桀骜,高考前一星期,还和同学打架被抓去了警局作为单亲妈妈的许舒窈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面对母亲的教训和责怪,许衍暴躁的离家出走谁知道一觉醒来,他穿越到了他妈才18岁的时候许家濒临破...

被八零糙汉子偏宠,她娇软又旺夫

被八零糙汉子偏宠,她娇软又旺夫

闷骚宠妻无底线的糙汉子x外表娇软内心凶残的俏知青aaa  1v1双洁甜宠空间重生打脸不隔夜aaa  逃亡之际,顾安安一跃跳下悬崖。aaa  不曾想再次睁开眼醒来时,她来到了华夏国的八...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