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春月将劝慰的话尽数咽下去,低眉垂眼齐齐福身:“是。”
两人退下后,室内一片死寂,冬至紧绷的情绪随着躺下慢慢松懈,先前散去的困意再次席卷而来。
“嘭!”
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以至于被耳畔杯盏重磕木桌的声音惊醒时,冬至还无意识蹬了下腿。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神情茫然瞪着头顶素色床幔:地震了?
那声巨响过后,隔壁影影绰绰传来说话声,冬至听着几乎要挤出胸膛的心跳长吁一口气——
原来只是隔壁日常活动开始了啊。
自打她穿过来,就知道隔壁住着位今年忙月大选进宫的徐答应,无她,盖因这姑娘每日雷打不动要三通火气。
旁人每日三省吾身,徐答应是每日三骂——骂踩高捧低的奴才不当人,骂膳食难咽,骂茶水难喝。
果不其然,隔壁照旧经过宫女一通宽慰后,徐答应火气愈旺盛,音量直接开到了ax,隔着墙都清晰可闻。
“我不喝!
这茶水如此喇嗓子,和洗脚水有什么区别!”
冬至打个哈欠刚挪到墙边就听见这番话,顿时钦佩不已:嚯!
还知道洗脚水什么味儿。
那厢徐答应心里也憋闷,今日午膳没吃几口,宫里也没有用晚膳的习惯,晚上饿了就靠茶水点心垫肚。
她让这点心噎得难受,端起茶水便闷了口,谁知就这一口茶水,人险些厥过去!
“内务府那群挨千刀的!
不知道从哪个鞋底上刮下来的陈茶,一股子霉味儿,不知道还当是树叶子烂水里了!”
徐答应咬牙切齿,又端起茶盏在桌上磕了磕。
自打未正时,敬事房那头放出皇上翻了和贵人牌子的消息后,贴身宫女就不敢多话触主子霉头,闻言只得弱弱提问:“那奴才去扔了那些陈茶?”
“扔什么扔!”
徐答应牙根磨得嘎吱响,话不过脑子就往外丢,“日后等皇上就泡这个,让他自个儿喝上一壶。”
宫女提心吊胆瞥了眼门窗,确认没外人才稍稍放下心来,心中惆怅万千,主子这嘴还是这么不把门儿,如今连主子爷都敢编排……
徐答应蹙眉,俯视躬着身子埋的宫女,“你笑什么?”
宫女茫然不解抬头:“奴才……奴才方才没笑啊?”
自己这是听岔了?
徐答应没再细想,拿起碟子里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嚼两口又吐出来连呸好几声,“这劳什子千层酥,弄这么干巴作甚,我嘴里就是有条黄河也该吸干瘪了!”
宫女默默倒了杯清水,徐答应手指刚搭上杯沿,忽然又听见了那似有似无的笑声。
她触电般缩回手,声音都跟着弱了三分,面上狐疑不断:“你当真没笑?”
宫女都要跪下大声叫屈了,头摆得似拨浪鼓,“主子明鉴啊,在您跟前奴才哪儿敢如此放肆。”
徐答应顿时汗毛炸起,抱着胳膊搓了搓,声音颤颤巍巍,“你快去把门窗打开,架……架子上的佛经也取下来给我!”
宫女稀里糊涂地应下,不明白主子怎么忽然一副活见鬼的神态。
这厢,拨弄着炭盆的春水也是一头雾水。
冬至卷着被子裹成长条贴墙躺着,肩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随着胸膛起伏轻颤,嘴边还时不时泄出几声低笑。
春水不知所以,心头犯愁:主子自个儿憋闷太久,终于还是疯了吗?
冬至没疯,只是天生笑点低,平常家里人讲个冷笑话,她都要咯咯咯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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