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修建得奢华,正殿的屋檐角上都悬挂着琉璃灯,廊下更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偌大的公主府,绿植葳蕤,参天古树拔地而起,乃是整个北魏罕见之物。
此时,长公主正对着古树甩着鞭子,许是她从前就用古树练手的缘故,树干上早已露出斑斑痕迹。
薛云笑穿过红漆游廊时恰逢听见燕敏的婢女给她说着萧珩的去向,她便如此听了一嘴,听见燕敏要入宫去找薛重琅的麻烦,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公主且慢。”
长公主回眸,薛云笑款款而来,她温柔笑着:“公主有所不知,帝师待尊荣夫人极好,尊荣夫人从前在后宫也极为嚣张,不过是仗着帝师庇护罢了,这二人的关系必然不一般。”
薛云笑见燕敏听得出神,又继续说道:“尊荣夫人极为狡诈,公主若要前去,可千万要当心些。”
燕敏长公主心中虽有疑惑,但她一心扑在萧珩的身上,并未追问薛云笑如何知晓这么多。
薛重琅一早得了萧珩的吩咐,转而将谢太医请来朝着中宫去了。
“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薛重琅堪堪走到中宫门口就笑问皇后。
赵皇后此时正临窗而坐,桌上铺着上好的宣纸,正提笔作画,听见薛重琅的声音,她的手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原本快要作完的画被这一滴墨毁了,赵皇后没好气的将画卷揉作一团。
北溪透过支摘窗看向外面,薛重琅正款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太医。
“娘娘,尊荣夫人怕是来者不善啊。”
赵皇后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看了眼北溪,北溪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薛重琅走进正殿,赵皇后正在净手,她从后面瞧着赵皇后的腰肢,确实比从前丰腴了不少。
“尊荣夫人今儿怎么想起本宫了?”
薛重琅象征性地行了礼,她也不想来啊,奈何受人之托。
但她依旧笑着:“如今圣上让我打理后宫事宜,皇后娘娘怀的又是嫡子,我自当要费心些。”
“这不,今儿请了太医过来给娘娘请脉,看看娘娘和腹中胎儿是否康健,等会还得给圣上复命呢。”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永安帝的意思,和她薛重琅可没有半分关系。
薛重琅笑看赵皇后。
在她进来时,赵皇后想着推脱掉便是,如今又说是圣上的意思,那她便不能再推脱了。
“即是圣上的意思,那本宫还能不从不是?”
说着,赵皇后露出一截皓腕,谢太医搭了一块丝帕,把起了脉。
薛重琅瞧着赵皇后淡定端庄的神情也不像假孕的样子,莫不是萧珩多想了?
片刻后,谢太医躬身:“皇后娘娘和皇嗣一切安好。”
赵皇后不动声色地和北溪相视一眼。
薛重琅也未曾放在心上,“安好便好,我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还得去看看郑婕妤呢。”
做事必然要做全套,免得让赵皇后起疑。
赵皇后看着薛重琅的裙摆扫过中宫的门槛,才松了口气。
北溪道:“太师找人弄来的药真是厉害,就这样蒙骗过了宫中的太医,娘娘静等十月便是。”
宫巷悠长,红墙金瓦显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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