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出门去找纪衡。
白蔹屈腿靠在桌子上翻书,抽出最感兴趣的数学来看。
从数学换到地理政治,再到英语,英语完全是她最不想看的语言,她简略翻过,才看向最后一门——
历史。
原主学文,会有历史。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她才抽出其中一本历史书,里面一张试卷被她夹带着掉在地上,她弯腰,随手捡起,目光却触碰到上面的一道习题——
【20.简述梁则温的赋役制度,对大永朝长治之年有什么影响?他的死为什么将姜武帝夺位推到了顶峰?】
“啪——”
白蔹猛然将试卷夹在历史书里。
她呼吸急促,指尖将历史书捏的变形,圆润的指甲盖泛着白,长长的眼睫垂下,覆盖住震颤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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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陪你去吗?”
纪邵军远远看见白蔹要出门,就从门内走出来,然后又解释,“这里很绕。”
沈清他们都不记得路。
白蔹伸手扣上卫衣的帽子,摇头。
“成,”
纪邵军看她好像有些沉默,猜测她可能因为白家心情不好,缓了下声音,“不要走远,找不到路给我打电话,注意安全。”
“好。”
白蔹顺着原路往外面走,她记性好,虽然路复杂,但走过一遍都不会忘。
以前行军时很多地图都是她画的。
“两块。”
街上小卖部的中年男人将矿泉水拿给她,又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额头的汗,“小姑娘,你不是这片儿的吧?”
她长相极好,气质特殊,出色的体态很明显与普通人不同,老板一看就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
这条青水街是老城区,一条三米多宽的青石板路,街道尽头赌馆黑市酒吧都有,鱼龙混杂。
再往前一公里,就更复杂了,两国交界。
八不管地带,就算有人消失也不罕见。
白蔹点点头,她拿华米手机扫码付了钱,目光落在店旁边那颗巨大的榕树枝上。
榕树在前面一个庙里,旁边低矮的房子全被粗壮的树枝纳入冠下。
三米长的街道被一根树枝懒洋洋的横跨过去。
上面还挂着数根红绸。
“树神有一千三百多岁了,”
店主继续搬店外堆积如山的箱子,见白蔹看榕树,便解释,“它是我们的保护神,你要想去看可以往前走两步,进了正门就是我们的树神庙。”
白蔹长发从侧边垂落,她倚着墙看树干,眸中透着几分懒散:“一千多年了啊。”
感觉到旁边有几股视线。
店主将一箱东西放下,一回头,不由自主捏紧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
街上出现了几个人,不算太热的天,为首的却穿着白色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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