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重重点头,不做这个梦了,她找到了他,她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个梦了。
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脸贴上去,“宣郎,生辰那夜你是不是到过我房里?”
久远的记忆突然被勾起,桓宣低头,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
那夜的情形一点点划过眼前,不安挣扎的她,梦中紧锁的眉头,在嫉妒和猜疑中苦苦挣扎的自己。
“是。”
果然。
那夜似梦似真的一切,如此深刻,至今仍历历在目的惆怅和哀伤,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哽咽着,紧紧抱着他:“那夜我也做了这个梦,一直跑,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找谁。
我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发现要找的是你,但我过不去,后来我跳下山涧,你拉住了我。”
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唇上一热,桓宣吻了下来。
那样温柔缠绵的吻,抹去心上所有的哀伤,让整个人沉浸在安稳喜悦里。
再不会做这个噩梦了,她已经找到他了,在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在找着他,非他不可了。
桓宣紧紧吻着。
想起那夜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想起她含着泪叫他别走,那时候他以为她叫的是谢旃,直到这时候才能确定,她要的人,是他。
简直让他生出感激来,吻着抱着,在喘息的间隙里一声声唤她:“绥绥。”
“宣郎。”
身体软得坐不住,只能攀援着他,凭着他的胸膛支持自己,“我要找的一直是你。”
他知道的,他终于是知道了。
千回百转,最终是他和她,也只能是他和她。
在无尽的爱恋中桓宣紧紧拥抱着,亲吻着:“乖绥绥。”
这吻长得让人忘了时间,忘了一切,不同于从前亲吻时的情热,此时只让人觉得内心一片平静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住,傅云晚喘息着,瘫软得厉害,却还是恋恋地望他,抚摸他的脸颊,怎么都看不够,摸不够,自己也惊讶竟然能有如此的热情。
说出的话也是痴,呓语一般:“宣郎,你有没有梦见过我?”
桓宣又吻了吻她,点头。
梦见过的,很多次。
哪怕最不想梦见她的时候,依旧还是挡不住她入梦。
慢慢抚她的头发,温柔着声音:“梦见过的。”
“真的?”
傅云晚几分惊讶,几分欢喜。
像他这样刚硬的汉子也会做梦,也会梦见她吗?那么在他梦里,她是什么模样?“你梦见我什么了?”
桓宣低着眼,看她扬起靠近的脸庞。
那样光洁细滑,月光都沾不住,披散着落下。
他的那些梦,那些狂乱靡艳,唯有梦里才可能发生,清醒时决计难以启齿的欢愉,又如何能告诉她。
眼中带了笑,捧着她的脸颊亲了又亲,只是不说话。
傅云晚不满意这回答,好奇越来越浓,固执着贴
近,又来追问:“宣郎,你都梦见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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