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日午后歇晌的时辰,她小腹已经隐隐坠痛了两日,癸水若隐若现。
午歇刚刚捧着暖炉合上眼,便觉腹中一阵阴寒绞痛,下身暖流汩汩涌出,转眼染红亵衣床褥。
待大夫来时,她已经痛晕散了意识。
还是素问堂的大夫,亦是韦玉絜用惯的妇产一门的圣手,女医林大夫。
林大夫知晓她体质,切脉后直径便出来问近半月的膳食。
知晓用了野菊荸,顿时大惊,忙问可是西山半山所摘,崔慎目光还在隔堂的屏风上,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
“野菊荸乃极寒凉的果子,妇人本不可多用。
尤其是姑娘这样的身子,又是入冬时节,她前些日子不是才作得寒症,怎可用这等吃食!”
林大夫笔下一张方子改了又划,划了又添,“便是贪嘴,尝个一两枚顶天。
一日十枚,用了这么些天,都赶上红花牛膝了。”
闻红花、牛膝这两样活血化瘀的猛药,杜氏愈焦心惊慌,忙问严重与否,要如何调理。
林大夫扫过四下。
“不碍事,都是亲近的人,林大夫但说无妨。”
杜氏示意嬷嬷将丫鬟们带下去,合上门。
“且先用这方子养上半年,之后看情况再调方更换。
好在少夫人年轻,素日华阴夫人亦是养生有道,姑娘底子还在,人还好。”
杜氏念了句“阿弥陀佛”
。
林大夫看了眼母子二人,缓了缓道,“就是日后少夫人怕是、子嗣艰难。”
杜氏惊愣住。
“至少近两年,公子且莫要子嗣了,妊娠产子会要了少夫人命的。”
林大夫点了下头,“往后再慢慢看吧!”
屋中沉寂几分,屏风另一侧内寝的朱雀与青鹄显然听见了,彼此对视一眼。
青鹄尤为愁。
“我们都听大夫的。”
须臾,杜氏比崔慎先回神,派人送大夫离去。
“你杵着作甚,还不去陪着,你瞧瞧你做的孽!
人姑娘才来我们家还没满月!”
屋中就剩母子二人,杜氏狠瞪崔慎,低斥道,“那日好好地歇在家中,你非要去西山,诱得玉儿与你同往,闹出这等子事!”
崔慎没有多言,返身入了内寝,杜氏叹了口气亲自去膳房看着侍者煎药。
冬日昼短夜长,待大半时辰汤药煎好送来,已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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