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牛看过去,眉头微皱,“没看到河水啊...”
“水位下降,走近些才看得到。”
赵铁牛心急难耐的往前冲,后边的赵青山捏他后腰,嘀咕道,“会不会有诈啊?”
“咱要有个闪失,族里人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得利的就是其他难民了。”
赵青山奇怪的瞪他,“你怎么懂这么多?”
“四叔教的呗。”
来前三娘和他说了会话,让他试探村民是否是村里的,如果是,村民们图粮的事就是真的,那拿了粮不会过河拆桥,若村民们是其他地方的难民扮的,五升粮就是个幌子,实则想绑了他们威胁族里交更多粮。
通过几番谈话,该是前者了。
所以啊,还是四叔看得明白。
赵铁牛说,“往后没事多去四叔面前转悠,不是我吹牛,他随便教你两句,比你自己琢磨两年都管用。”
“......”
四叔能当村长,自然有普通人没有的智慧,赵青牛从不质疑四叔的决定。
他就有一事,“你琢磨啥琢磨两年了?”
赵铁牛顿了下,“还能有啥,我岳母那家子的事儿呗。”
想到他岳家爱贪便宜的嘴脸,赵青牛同情他了,“左右他们待在老家不会再烦你了,你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
赵铁牛翻白眼,“谁想了?我跟你说四叔呢...”
难怪三娘只叮嘱他,就赵青山这榆木脑袋,你说东他跟你扯西,不值得在他身上花心思。
他大步往前,不多时就到了石阶上。
下一刻,他眉头紧紧皱起,“水怎么这么浑?”
“下游更浑浊呢。”
村民指着右侧,河流四五米左右,一座高墙耸在河面上,与下游隔离开来。
赵铁牛咂舌,“你们村真是能人辈出啊。”
墙模仿桥的做法,桥墩密集,墙底留孔过水,这样既没断掉下游的水,也能防止下游的人游到上游来。
面对赵铁牛的称赞,村民并未得意忘形,“为了村里人的安全,不得不这么做。”
赵铁牛下石阶,“水里不会有死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村没淹死过人。”
河的更上游在奎星县,没人知道那里的情况,而且无论水有没有泡过尸体,只能先挑回去。
赵铁牛抓着桶在河里荡时,高墙一侧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还有无数难民们的谩骂。
他心头一震,“他们在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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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气定神闲,偏头吼道,“再撞我就往水里投毒了信不信!”
撞击声戛然而止,谩骂也消失了。